毕竟江河长那么有钱,斯安河是个名医,斯兰伯母还是个著名设计师,钱的问题她不需要考虑。
虽然不一定还得起。
唐念初定定走进去。
医生姓黄,男性,确实很年轻。
虽然是一位临床医师,沟通技巧方面却媲美专业咨询师。
当然唐念初不懂这些,她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质令人安心。
这令她想到了斯安河。
当黄医生说一切不愿意被家人知道的信息都可以保密时,唐念初笑笑说自己没有家人,也不用对斯安河保密。
毕竟斯安河带她来,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好的,那么请陪同的家属进来吧。”
诊室外又只剩唐念初一人。
这个楼道其实很拥挤,来看病的人很多。
这一刻却好像全都消失了一样。
她想起以前有一次,来医院做一个小手术。
盲肠炎手术,虽然是一个微创手术,但是医生还是提到了家人陪同这件事。
唐念初有些为难,说自己没有家人。
“你不是已婚吗?你的丈夫也可以。”
唐念初犹豫。
最终拨了傅锦年的号码。
但是他挂掉了电话,关机。
那个时候母亲去世不久,她才刚刚尝试过失去血亲的痛。
这一刻唯一和她有“家人”纽带的人,她的丈夫,那位年轻有为、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傅总,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傅宅。
傅锦年坐在沙发上看着国外的英文报纸,眼皮都没抬一下。
“被人揍了?”傅锦年翻动报纸,“那就找财务领这个月的工资和医药费,滚吧。”
两个黑衣人自知理亏,什么话都没有说,点点头就很默契地准备离开。
其中一个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了拉另外一个人的衣袖。
然后他们站定。
“有事?”
傅锦年终于抬了头。
不得不说,这两位人高马大的站着,傅锦年坐着,还真是有种他们要报复篡位的感觉。
实际上这种的,傅锦年一个能打三个。
所以最开始,保镖们就不太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有。”
其中一个开口,“那位蓝色眼睛的袭击者问我们,在那一带曾经有一个20岁出头,穿着朴素的女孩遭遇袭击,并且怀疑是不是老板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