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了一晚上?”
孙婉婉接过碗,“你记得吗,高中的时候……”
傅锦年感觉心底的烦躁再也压不住,皱着眉把西装外套穿上。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不再休息一会儿吗?现在时间还很……”
“公司很忙。”
孙婉婉知道他的事业心,却也能听出这是借口。
真正忙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喝酒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颤抖,“锦年……你放不下她吗?”
傅锦年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打开门往外走。
“你想多了。”
门关上了,孙婉婉的笑容不再温婉,反倒带着恶毒。
与此同时,医院,普通病房。
斯安河刚下一台手术就听说唐念初醒了,立即赶到病房内。
唐念初头上和腰间包着绷带,穿着松垮的病号服,躺着静静看液瓶里的药一点点滴下来。
……好像越滴越快?
意识到这一点,斯安河快走两步来到病床前,制止唐念初擅自改变滴液的速度。
唐念初如梦初醒。
“斯先生?您可以帮我叫一下医生吗。”唐念初的嗓子有点哑,“让它滴快一点,不然营养会跟不上的。”
斯安河整了整自己的白大褂,温柔握住她的手。
“我就是医生。坏人已经被绳之以法了,你和孩子也平安,我想你其实可以让它滴慢一点,享受一下慵懒的早上。”
唐念初看向窗外。
金色的朝霞撒在窗框,能看见空气里的灰尘。
“我的孩子真的没事吗?”
“是的,不过现在很虚弱,需要你好好躺着休息。”
斯安河的金丝边镜框被阳光勾勒,蓝色的双眸中是疲惫也是宽慰。
唐念初下意识想去摸摸小腹,却只碰到绷带,还因为触及伤口而疼得龇牙咧嘴。
斯安河是不会骗她的吧。
回想她昏迷过去之前,最后的感觉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现在想来,那气味很像斯安河车里陈旧的古龙水混着苦咖啡的淡香味。
稳重也令人安心。
她算是得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