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晨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补充:“是去年夏天吗?我好像有点影响,我记得那段时间聿初瘦了很多,家里人还以为是工作太忙,问了好多次也不说,原来竟是为情所困。”
付雨萌看了看时稚的表情,替好友问:“真的假的啊?没想到傅律师这么深情。”
“我们也没想到,长这么大没听说他谈什么男女朋友,家里人都以为他要出家,没想到人家搞暗恋呢。”杭晨故意打趣。
傅聿初看了眼时稚,没否认,只说:“没项兢说的那么夸张。”
“原来真有这么一段啊。”付雨萌莫名有些不开心,替好友。
时稚倒觉得还好,傅聿初这个年纪,感情不可能一片空白,谈过或者喜欢过别人很正常。
他只是有点好奇,对方该是一个怎样的人,会被傅聿初喜欢这么多年,喜欢到对方有了对象订了婚傅聿初都还念念不忘。
一定是十分优秀的人吧,傅聿初自己就很优秀。
时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好像有点苦。
夜幕伴着晚风降临在湖边草地,桌上的氛围灯昏黄又朦胧,灯光洒在脸上,让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格外深情。
余光扫过身旁的人,时稚发现傅聿初在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他看不懂的情绪。
胸口突然有点闷,时稚悄悄吐了口浊气。
傅聿初感情经历就还挺“特别”的,时稚想。打算跟暗恋的人表白,对方却有了对象;跟自己又是在那种情况下认识……
时稚不怀疑傅聿初对自己的心意,承诺可能会作假,但行动不会骗人。他更不会以过去要求现在和未来,那是为难对方也折磨自己。
只是,只是。
时稚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只是……
“阿稚,到你了。”付雨萌狐疑:“喊你半天也不应,发什么呆呢。”
“哦哦,刚刚没听见。”游戏已经继续,时稚回神连忙随便翻了一张,方片9。
傅聿初手指随意地瞧着桌面,若有所思地瞥了时稚一眼。
这一轮牌最大的是傅聿初,最小的又是项兢。
“猫腻,这牌绝对有猫腻!”项兢夸张道:“兄弟,嘴下留情啊。”好兄弟,快帮我。
傅聿初淡声道:“你自己坦白吧。”
“兄弟,没必要这么狠吧,你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好兄弟,真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