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G停在旷野,苍茫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迎着远处雪山,在车里沉默地对峙着。
几秒后,时稚先忍不住偏开头。
“好幼稚,我们两个。”这种吵架方式时稚14岁之后就没有过了,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好吧,是我考虑不周,让你误解,我跟你讲对不起。”
傅聿初:“……”
幼稚的傅聿初默默启动车子,用更缓的速度行驶在无边的原野,他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然后生硬转移话题:“酒吧门口你被混混骚扰,后来怎么样了?他们没欺负你吧。”
“没有。”时稚也顺势转了话题:“应该说没有成功。”
俩混混不要钱,时稚也察觉被人下了药,正当俩人强行架着他打算离开时,被刚从酒吧出来的一位男士看到,替他喊了保安。
在男士提出要不要去酒店醒酒时,时稚连忙婉拒并在保安的陪同下拦了辆出租车去了付雨萌店里。
时稚进去后才知道那个酒吧是gay吧,而当时替他解围的男人后面还约过他几次,都被他拒绝了。
这些时稚没有说那么细,只说:“有人看到了,后来喊了保安过来。”
听到时稚说没事,傅聿初没再多说,过了会儿突然想起一事:“你去的酒吧叫什么名字。”
时稚抿抿唇,有点尴尬:“【初遇】。”说完又状似随意地问:“你知道吗?”
“知道。”
时稚“唰”地一下转过头。
“知道,但没进去过。”傅聿初眼里藏着故意:“只是路过。”
也是差不多三四月份,有次在那边的餐厅陪客户吃饭,等代驾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有人在巷子口拉扯。
他没多留意,酒吧门口调情的事时有发生,跟他有没关系……
没关系么。
傅聿初看了眼时稚,视线在他侧脸的酒窝盘旋,忍不住又一次假设——如果那次他多留意一眼,如果被纠缠的人刚好是时稚,是不是就可以早点……
不过假设是最没用的东西,从来都没用。
傅聿初敛去眼中所有情绪,现在已经很好。
“哦。”时稚听傅聿初没进去过,略微放松。
只是还没放松多久,就听见傅聿初又说:“【初遇】是gay吧。”
笃定的语气。
时稚:“……你不是说你没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