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心里开始期待下面的环节。
这种感觉很新奇,黑黯黯的房间,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凭借感官的触碰,他又是这副慢条斯理的动作,她带点恶作剧的调笑:“不继续吗?”
之前他被她摁着手、隔着衬衫碰过这个地方,贺循咽了咽喉结,先吻住了她破坏气氛的唇。
他闭着眼,伸手团团捏住,隆起的圆弧挺俏,肌肤滑腻柔软,高耸又饱满,贺循为这种触感深吸了一口气,想象中是像积雪一样的耀眼,甚至情不自禁地揉捏起来,顶峰颤颤巍巍的蓓蕾让他想起了上岩寺的山莓,品尝起来会有柔软清甜的口感,深陷的掌缘有如丝绸般的手感。
黎可眯着眼睛,轻轻柔柔地哼声。
他摸她,她当然也可以摸他。
她像只掉进油缸里的小老鼠,理直气壮地把手贴在他的胸膛,在他揉捏自己的时候,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在他薄薄的胸肌上捏来捏去,指甲刮挠弹韧小巧的两点,她没他那么细致认真,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惦记,摸索滑动他的腹肌和窄窄的腰线,甚至迫不及待地抓住了那里,沉甸甸的坚硬滚烫,值得自傲的资本,顶端已经渗出了点点粘液,摩挲起来柔滑可爱,再坏心思地用指甲刮掐。
贺循窄腰战栗,闭着眼睛溢出一声极为沙哑的低喘,用力捏住她,凝脂似的饱满溢出他的指缝,她拧起细眉娇哼,一口咬住他的唇角。
她矫揉造作地委屈,尖尖贝齿啮咬他的唇,“你捏疼我了。”
“黎可……”
他闭着眼睛,在她手中弓起腰背,蹙眉喘息,“停手……”
黎可觉得自己不是急性子,但贺循的性格显然过于有条不紊,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切入正题。
她想速战速决,借着亲吻的姿势,翻身把他压倒。
她喜欢一切由自己掌控。
但这次贺循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急急乱乱地回应她的吻,用力攥住她煽风点火的手,用体型和力量的优势把她压倒,两人滚在一起,床单丝滑,黎可滑溜溜地被掀翻,已经被贺循摁住压在身下。
她还来不及反应,刚想抓着他的肩膀,贺循已经伸手捞过床头的领带,轻而易举拽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不过是现学现用——领带套住收紧,把她的两只手腕锁了起来。
黎可瞪大眼睛,却看不清黑暗中贺循的神情。
只能看见他撑在自己上方,冷静笃定而又极有压迫性的身形。
她倒抽一口凉气,头皮发紧——聪明人多出变态,这家伙是不是眼睛失明后,心理有什么特殊癖好?
“你想干嘛?”她声音颤弱。
“你的手别捣乱。”
黑暗中他的声音沉哑而清晰,俯下身体把她压在自己怀中。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黎可动弹不得,被贺循压得沉沉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