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含羞草用叶子蹭了蹭萧厉的手指,很诚实地说:“不太懂。”
萧厉:……
算了,和一株草较什么劲呢。
他拿起叶眠的大作,刚要放到蜡烛上烧了,又收回来,只把名字撕下来塞进炭盆里,剩下的放到了一个木匣子里。
“不都烧了吗?”
萧厉用手指点了点叶眠的鼻尖,吓唬道:“暂且记下你这回,往后要是再犯错,二罪归一,一起罚。”
叶眠立刻老实了,忙不迭地点头:“我听话。”
叶眠蹭了御膳,又窝在萧厉怀里舒舒服服睡了一个既暖和又灵气充沛的觉,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蓬莱苑,留下萧厉独自对着千字文发愁。
“苏承恩,你说怎么才能让叶美人心甘情愿练字?”
苏总管心中一惊。
自古这后宫妃嫔,无论男女,只要能讨皇上开心便罢了,哪里需要写什么字。
唯一一个要会写字的,就是掌管六宫的皇后了。
苏承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应该不会吧,也许万岁只是一时起意?
苏公公暂时放下万千思绪,笑着说:“万岁,叶美人年纪小,看不进书也正常,要不奴才去宫外,采买些新鲜有趣儿的话本,美人又能解闷,又能顺便把字练了,您看如何?”
“就这么办。”
苏承恩刚要下去安排,又被萧厉叫住了。
“等等。”萧厉从柜子里抽出一副画,又从木匣子里找出半张宣纸,“你去找个会做锦灰堆的工匠,把这张宣纸拓印,不,还是直接糊在画上。”
“遵旨。”
苏承恩接过画和宣纸,下一刻就惊呆了。
这宣纸上画的什么玩意儿?王八吗?
他又看了看另一幅画作,居然是万岁上个月才画完的锦鲤戏水图,他记得万岁画这幅画足足画了三个月!
王八糊在哪,荷叶上还是锦鲤身上?
他们陛下终究,还是被山一样的奏折逼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