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眠瞬间觉得嘴里的麻饼都不香了,郁闷地坐在地毯上,“又要温书啊!”
萧厉戳戳叶眠的脑袋:“你自己说,出宫之后,你做了几道珠算,背了几页《论语》?”
小含羞草自知理亏,不敢顶嘴,默默拿起珠算册子和算盘,噼里啪啦算起来。
“万岁,穆长安求见。”
萧厉面色一凛,揉了揉叶眠的脑袋:“朕这里还有公事,你先回自己的帐篷做题,晚膳之前至少做完十道。”
“哦。”
叶眠敢怒不敢言,抱着算盘和题册,带着九耀离开御帐。
等叶眠走远了,萧厉才冲苏承恩摆摆手:“让穆长安进来。”
“臣参见……”
“免了,说正事。”
穆长安直起刚刚要弯下去的腿,拿出一个小竹筒递到萧厉面前。
萧厉打开竹筒,从里面抽出来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七个字:癸巳日,子时,事发。
癸巳日,不正是后天?
“居然又提前了三日。”萧厉冷笑一声,“按计行事。”
穆长安犹豫了片刻,还是跪下了:“皇上,您是万金之躯,不该立于危墙之下……”
“少说废话。”帝王凌厉的眉眼间闪过几分决绝,“朕斗过太后,平过外患,哪次不是九死一生。新政推行迫在眉睫,天下百姓嗷嗷待哺,朕没有退路。更何况有叶将军在,料无大碍。”
穆长安叹了口气。
他们主子哪都好,就是疯起来的时候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万岁,臣还有一事,前日金星白天划过长空,庄王就让人在京城大肆宣扬,天有异象,太白经天,天下革,民更王。①”
“好一个天下革,民更王!这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萧厉凤眸闪过几分讥诮,“苏承恩,让张天师过来一趟,切忌要当着众人传旨,务必让朕那位好皇叔知道。”
苏承恩躬身:“奴才遵旨。”
*
“皇上,晚膳用什么呀?”
叶眠刚进御帐就嚷嚷着饿,萧厉却不为所动:“成日净想着吃,珠算做完了吗?《论语》抄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