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抱着软乎乎的小草,口鼻间都是清冽的青草香味。
他揉了揉叶眠身后的尾巴:“这是哪里来的小狐狸,怎么连尾巴都藏不住?”
叶眠可怜巴巴地哼声:“不是小狐狸,是草精。”
“草精?那怎么还长尾巴了,依朕看,就是只狐狸。”
“真的不是狐狸,是含羞草。”
“含羞草?”萧厉状似诧异地挑了挑眉,“卿如何证明?”、
叶眠皱皱鼻子,不情不愿地歪了歪脑袋,乌黑的发丝中便出现了两抹翠绿。
“果然是棵小草。”
萧厉嘴角噙着笑,看似温柔地摸了摸叶眠软乎乎的头发,又俯下身,吻住了那片圆滚滚的叶子。
“唔……”
怎么可以吻那里!
叶眠睁大了眼睛,两只脚猛地绷紧又无力地放松,铃铛叮叮当当像个不停,期期艾艾地看着萧厉:“别,不行了,求你,给我摘了吧。”
萧厉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在小含羞草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乖,还早。”
*
御书房内不知何时传来了哭声,最开始还只是轻微的啜泣,到后面却越来越大,夹杂着些“皇上”“夫君”“萧厉”之类的哭喊。
守在殿外的苏承恩面色一变。
直呼万岁名讳,这还了得?
迎着小太监仓惶的目光,苏承恩咳嗽了一声,小声道:“今日值守,你们可看到什么人,听到什么动静了?”
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回总管,奴才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混账!”苏承恩用浮尘狠狠给了小太监一下,“怎么能说什么都不知道?”
迎着几双格外清澈的眼睛,苏承恩狠狠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殿中省怎么调教的奴才。
一个个的,全都是木头!
“皇后陪万岁用膳,读书作画,抚琴下棋,帝后恩爱,听懂了没?脑袋里装的都是丝瓜瓤子吗,一点不让咱家省心。”
几个小太监再次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