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他怎么说?
说当朝皇上是怎么老不正经,白日宣淫,他又是怎么被翻来覆去,弄得尿在床上了?
叶眠板着脸,硬邦邦地摇摇头:“没用的,你帮不了我。”
萨仁郡主身体好,而且叶锋哥哥驻守边关,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才不会有他这样的烦恼。
叶眠哀怨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萧厉的精力怎么就这么旺盛呢,那些折子还不够他批的吗?
真想问问刘太医,有没有能让人清心寡欲的丸药。
*
叶眠回府省亲,午膳自然又是锅子。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叶仁青回房间午睡,萨仁郡主出门会姐妹,连九耀都偷偷变成金雕飞出去做耍子,只剩下叶眠留在屋里无所事事。
人一闲下来,就开始想东想西,草也不例外。
叶眠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又忍不住想起那个把他自己扔在御书房的负心郎。
把他弄得那么惨,也不说哄哄他,现在他都回武安侯府了,还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没派人来问一句。
到底是什么十万火急的政务,值得萧厉封笔了还要去处理!
叶眠烦闷地踢了踢凳子腿,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明明来武安侯府就是为了躲开萧厉,可萧厉真的不来找他,叶眠心里又不得劲。
他快走几步回到寝室,一头扎在被子里。
烦死草了!
*
不过叶眠当真是错怪了萧厉。
腊月二十封笔是景朝祖制,不仅皇帝不上朝,各处衙门也都早早放了假,若没什么要紧的政务,是不可能打扰皇帝的。
奈何昨日凌晨,两江观察使冒雪进京,带来了两江总督贪墨受贿的铁证,弹劾折子直接送到了大理寺,事关重大,大理寺官员不敢擅专,立刻领着观察使进宫敲了景阳钟。
那观察使也是个忠心的,为了躲避两江总督的刺杀,扮成乞丐,一路穿山越岭走小路进京,瘦得都脱像了,终于赶在年节前进了京城,把弹劾奏折跟证据递到苏承恩手里,猛地咳出一口血,便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皇帝震怒,着大理寺会同刑部严查,又着令穆长安秘密安排隐卫前往江浙搜集情报。等到一切安排妥当,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萧厉把弹劾奏折重重拍在桌上:“这帮子蠹虫,朝廷花俸禄养着他们,不知道为民造福也就罢了,还恬不知耻欺上瞒下,搜刮民脂民膏,卖官鬻爵。两江原是最富饶的地方,竟被这帮贪官污吏弄得民不聊生,每年的交上来的赋税不足三万两白银,原来竟是大半进了这帮贪官污吏的口袋,简直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