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人尽量让自己强装镇定,实则背后的汗水都打湿锦衣,寒风吹过,冷汗涔涔。
书生这时再蠢都会明白过来,这分明是暗中有人在保护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他就突然放开腿的大跑,一生之中从未像现在这样子跑的又急又快,快的让他自己都很难以置信。
不料他跑了没一会,双腿忽然失去力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锦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住他双腿的穴道,正要一掌将他拍死,那凌厉的掌风突然又戛然而止。
这时只听黑暗中有人笑了笑,冷冷道:“你动一下试试?”
锦衣人不敢动,但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所以敢问:“阁下到底是谁?”
黑暗中的那人怒道:“都是怪你,害的老娘打赌输了!”
锦衣人不明道:“麻烦你说的清楚点,我实在是听不明白。”
喀喇——
骨头应声断裂。
锦衣人的哀嚎凄惨无比,就比那深山里的乌鸦叫的还要难听,就如同一根根的尖刺穿进人的体内。
他忽然强忍着痛苦,大叫道:“有种留下名字,我们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黑暗中忽然又有人笑了笑,道:“你是说同样躲在暗处的那两个人吗?”一语未甫,接着说道:“不好意思,这两个人已经死在你的前面。”
正说话间,他已走了出来。
只有林天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确也是林天,他的确已走了出来,两只手里各拖着一具沉沉地尸体。
锦衣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一眼了,脸上的神情已彻底变得绝望。
林天戏谑地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黑暗,打趣道:“都出来吧,尤其是那个谁,愿赌服输。”
柳星月抓着锦衣人走了出来,看向林天时满脸的不甘,转而又狠狠瞪了一眼锦衣人,骂道:“你这个蠢货是‘呼’门还是‘唤’门的人?”
锦衣人诧异地看了眼她,一怔之下随口答道:“我是‘呼’门的人。”
柳星月冷笑道:“真是一门子的蠢货,今天才发生了这种事情,才过几个时辰,现在又敢出手。”
锦衣人也不免涨红了脸,反驳道:“分明是你们蠢,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在家好好休息,难道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傲孤雪这时也走上前来,好奇地打量着锦衣人,连声咋舌,“蠢啊,你难道不知道林探手是很少睡觉的吗?”
锦衣人不忿道:“林探手又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去知道?”
林天冷冷一笑,道:“我是人,不是东西,你也不必知道,就像我也不必知道你一样,不过有一点你需要知道。”
锦衣人道:“什么?”
林天道:“我能杀你。”
无声,寂静无声。
锦衣人对于这话始终是无法反驳,只有叹息一声,“的确,你能杀我,我只能死。”
林天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锦衣人道:“一半?”
林天道:“我能杀你,你却不一定死!”
锦衣人道:“不一定?”
林天道:“不一定。”
锦衣人沉默良久,问道:“你要知道什么?”
林天笑了笑,道:“你也还不算蠢,而我要知道的其实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