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当中为首的一人神态张狂,气喘吁吁的扶了扶腰,在他右边肩膀上面系着一条丝巾,丝巾上面写着个字:李
难怪周围的人对其早已预料,原来是看见他丝巾上面的字。
李氏在长安虽然不及百年前荣光,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族,在城内同样属于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这个姑娘既是李府一个下人,平白无端的为何会逃出来呢?
在场的人似乎想要问,但却没有一人敢问。
少年这个时候总算将目光稍微撇了眼三人,然后就像是没有看见般的,接着自顾自的自斟自饮,时不时的夹起筷子吃几片肉。
这一幕让三人看的肺都炸了,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去与之拼命。
“小子,你是不是眼瞎,看不明局势吗,赶紧给我滚开,否则要你好看。”
眼看少年依旧不为所动,三人撸起袖子便冲了上去,各自抡起拳头,使出浑身解数打去。
不知怎的,三人眼前一晃,好像有什么东西似乎残影般的一闪而过,接着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一些感觉。
感觉总算痛了起来,三人好像是断了些什么,倒在地上打滚哀嚎。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少年郎的右手一伸,快的迅捷无伦,自三人的身上点过,立马断了几根骨头。
在场众人无一惊愕失色,看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少年郎,各自张口结舌,好像欲言又止。
一旁的姑娘也似看呆了,半晌过去,这才拉了拉少年郎的衣服,惊道:“他是李家的二管事,怎么把他给打伤了?”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夹菜夹肉,然后搭配着米饭闷进肚里。
姑娘看在眼里,简直又急又怕,刚退两步,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记着少年的善举,一时踌躇不决,进退两难,只得再劝:
“侠士,你惹事了,赶紧走吧,他们就会带人来找你麻烦的。”
少年这回抬起了头,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姑娘,半晌过去,眸光平静,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姑娘一时噎住,想了想,道:“你刚才总算是帮了我的忙,我应该劝你避难的。”
“如果是这样,那便不用多此一举了,刚才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他们三个打扰到我罢了。”
少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又把头埋了下去,依旧自顾自的饮酒吃肉。
“哎呦,这人为何不逃?”
“是啊,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样的存在。”
周围的人见况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大多都是在为之惋惜。
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眼前少年孤身一人,就算手上的功夫高明,但也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是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等到李府来人,要么当场打死,要么还不知怎么受折磨。
少年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此时的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却又时不时的紧锁眉头,显然是有心事。
姑娘虽然想与之共患难,但到底是肉眼凡胎,从小便在李府的恐惧中度过,实在没有勇气再待下去。
“侠士,你保重吧,我要逃命去了。”
她的话刚说完,正要离开之际,少年郎却把她喊住:“你若逃走,那便无名无籍,试问今后如何立足?”
这话便把姑娘给难住了。
不错,自己作为无籍之人,那在大宋是断难存活下去的,可若不走,好像也是个死。
思前想后,她竟回到原位。
少年郎看着她去而复返,问:“你不怕死?”
闻言,姑娘那满是泥垢的脸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
“既然走不走都是死,我没勇气去拼,还是留下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