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青这时还和她不熟,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直到睡前,苏夏都心里没谱,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记住是记住了什么。
躺被窝里纠结了好一会,她还是爬起来,把所有只写了“解”的题一道一道搜完抄了。
半夜十二点,苏小娟回家。
苏夏穿着睡衣,戴着耳机坐在书桌前奋斗。
专注极了,推门都没反应。
女儿上高中之后格外贪睡,每次她晚归回来,十天里有八天都睡成小猪,剩下两天要么偷偷玩手机,要么为那个混账小男孩掉眼泪。
头回看见苏夏因为学习熬夜,苏小娟觉得新鲜。
她倚着门板欣赏了半天,没忍住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
星星手机就这毛病,拍照快门声关不掉。
苏夏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大半夜拍什么照?”
“怕你被什么好东西上身了。”
苏小娟撅嘴,捏她睡裙外软绵绵的小胳膊,“赶紧施个法把人留下,就待我们家别走了。”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
第二天,苏夏去得比之前更早。
值日表重排后,她和何苗一组,负责打扫楼下的乒乓球场。
球场挺小,红地砖蓝台面,两张乒乓球台并排着。
江城空气湿润干净,落灰倒是不严重,就是周围一圈竹林,头顶还被茂密的老香樟树遮着,一年四季掉叶子。
两个女生放好书包,带着扫帚簸箕下了楼。
刚从小路钻进去,苏夏就看傻了眼,扭头看身边人,“……苗苗,你昨天下午扫过了?”
何苗更震惊。
她嘴巴张了好几下,才道,“就算我扫过,也早就打回原形了。”
昨晚下了场小雨,来的路上经过别班的值日区,水洼一片连着一片,早就被黄叶子漂满了。
而到了他们四班这里,明明是落叶重灾区,却干净得半根草杆都没有。
这个天气打扫室外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