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他的右手有残疾,却没想过连左手都要逞强,看他可怜。
还是发现他连这种小事都要出尽洋相,觉得他不自量力?
晚自习第二节,讲台上只有纪委在埋头写作业,窗外晚风轻轻。
苏夏看他不再动,视线更肆无忌惮。
她一双眼睛乌亮亮的,先看了会他手底下写得满当当的白纸,又看向他冷漠的脸,“这就写完了?”
她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明亮,说悄悄话似地,拂过他的耳朵。
“刚刚我都看傻了,你怎么连题目都不用读啊。”
她自己嘀嘀咕咕,把握笔的手换到另一边,也试着写了个字。
是许霁青的“许”。
像刚开始学着写字的小学生,每一笔都歪歪扭扭的。
苏夏自己看了眼,也觉得有点丢脸,写完就用手捂上了。
“比我想得难多了,你真厉害。”
怕被抓住扣分,她脑袋趴得很低,鼻息几乎擦过许霁青的胳膊,却忘了克制摇头晃脑的小动作。
书立上方探出一只毛茸小兔,是女生的发绳,晃悠悠地惹眼。
纪律委员很快看过来,用手指了指她,无声警告。
苏夏迅速坐直,给嘴巴拉上拉链。
许霁青垂下眼睫,克制地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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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班苦于没帅哥久矣。
一开始有外班女生来围观,男生们与有荣焉,都挺乐意帮个忙,喊一嗓子许霁青名字,顺便观赏门口小姑娘们拨着刘海攥着手,猫鼬般瞭望的兴奋模样。
一连搞了这么几天,无论谁叫,许霁青都不再理了。
该干嘛干嘛。
为了少去走廊,连水都很少再喝。
他这个态度,谁都觉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