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质长裙的布料滑得像水,他能清晰感觉到她腰肢的纤细,感觉到她脊背的曲线在他掌心下微微起伏。
“我去给你倒水。”商劭转身要走。
“别——”她的手从身后探来,准确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掌心却滚烫,两种温度同时烙在他皮肤上。
商劭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他腕骨上轻轻摩挲,像在辨认脉搏的节奏。
“商炀……”她的声音闷在靠垫里,“你今晚……能不能不走?”
商劭闭了闭眼。
他该拒绝的,该用最清晰的语言划清界限。
可当他转过身,看见她蜷在沙发上的模样。
肩带完全滑落,露出整片光滑的背脊,脊柱沟在昏光里拉出一道深邃的阴影,腰窝处蓄着更浓的暗色。
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卡在了喉咙深处。
他在沙发边缘坐下,离她一只手的距离。
“许荧,你喝多了。”他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许荧却在这时翻过身来。
她的动作很慢,长裙的领口在动作中敞得更开,他能看见她胸脯上半弧的阴影,看见蕾丝内衣边缘精致的刺绣,看见肌肤在冷蓝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细腻的光泽。
她的眼睛半睁着,瞳孔涣散,却直直望向他。
“我没醉……”她说着,手又伸过来,这次抚上了他的脸。
指尖从他眉骨滑到颧骨,再到下颌,动作轻柔得像在描摹一件易碎的瓷器。
“商炀……你的轮廓……今晚特别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