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出来。”
“就因为这个,你在全球记者面前使小性子?”鹤悯感到不可思议,“你是五岁小孩吗?”
鹤衍在这一刻真的很想出声,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说悯哥你不能这样,你为什么把他的愤怒定义成幼儿胡闹?
你怎么能这么看待钟哥,他不是那种逞一时之快的人,他怎么会拿全华夏的未来去跟那弹丸之地碰撞。
你不了解他吗?你怎么会不了解他的为人呢?
迟钟抬手拦下他,也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冷冷看著鹤悯,“跟他彻底断交的影响力都不如你们的腐败,不整治你们,未来能有更多的事情。”
“那你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看著,你让我怎么收场?!”
“弹丸小国,为什么要在意他?我骂格里斯和阿米瑞恩的次数少吗?”
现在他脾气多好了,放一千年前还需要在乎佐藤本阳有没有参与?管不好自己的人类就该拿脑袋来谢罪,他当了几千年的尊上了,对待外来者的態度难道不就是应该一个巴掌扇懵他然后让他跪下来喊爹吗?
“你这么在意他做什么?”迟钟看著他,笑,“莫非,你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係吗?”
“你——”
“你休要在我面前狡辩什么,最好別让我知道你也跟这件事情有关联,本尊的是要你的態度。”
“……”
迟钟已经连“本尊”都说出来了,鹤衍连忙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钟哥……”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迟钟一甩袖子甩开他。
完蛋了钟哥真气过头了连鹤衍都一起骂,鹤悯本来紧握的拳头在这一刻鬆懈了一下,保持安静,希望鹤衍能承担火力。
这种事情该怎么说,民间的谩骂、记者或报社写下愤怒都是很正常的,甚至是双方人类直接干架都再寻常不过,可是迟钟代表了官方,在这场友好会晤中直接轻蔑地抬手一指,像是下达了死亡指令,不仅会激化民间,更会令两国岌岌可危的关係更上一层楼。
换句话说,这跟宣战也没什么区別了。
但是鹤衍又觉得钟哥没有错,很明显是佐藤本阳插手了这件事情,神使怎么可能会有神不知道的,他又不是小孩子,对方都这么做了,凭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多人都死了,满地残骸,有那么多人失去生命,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结束吗?
可战爭是残酷的,是更多人丧生,双方都会死人的。
“……哥哥,你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鹤衍拉住他的手腕,他长得比迟钟还要高了,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被他拽著就走的小孩子了,“现在不是开战的好时机,阿米瑞恩和苏埃伊里都虎视眈眈,这里不能成为我们放血的地方。冷静一点,好不好。”
迟钟冷笑了一声。
“冷静?”
他们意识不到这些事情背后的深意,他们不能理解迟钟的愤怒。
“在我把他们杀乾净的时候,自然会冷静下来。”迟钟笑得很开心,可是眼神却冷得像是东北的霜雪,“阿衍,你知道东北的地下实验基地意味著什么吗?”
鹤衍早就对此感到疑惑了:“虐杀?科学研究?”
“他们会找到一种专门针对汉族的疫病。”
鹤悯和鹤衍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会有这样的办法来对付敌人,甚至是鹤悯出声询问,“……什么?”
“那个小破岛在环太平洋地震带上,每天都在发生不同程度的地震,所以他们迫切需要领地生存繁衍,而大陆就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里的人好多啊,挤占了他们的生存空间,所以根本不要奴役,只想要杀乾净,四万万人太难杀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迟钟像是在念一场魔咒,用讲故事的口吻,歪著头问他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
杀不乾净,怎么办啊?
“每当禽流感降临的时候,总要死一大片家禽,这种病感染非常特定,你想想,有没有一种疾病可以只感染特定的人,这样直接爆发疫病全部死乾净,再一把火烧光,刚好可以作为土地的肥料,去偿还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土地的损耗。多好啊,多好啊。”
因为没有爆发过细菌战爭,所以他们都意识不到。
可是迟钟经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