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捏了捏裴苒的鼻子,裴苒拿开他的手,底气不足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雨烟说沈思婉喜欢过你,甚至差点许给你,我就,就忽然觉得很生气。我承认,我小心眼了。”
裴苒丧气地低着头,萧奕轻笑一声,勾起小姑娘的下巴,“谁说你小心眼了。你生气我很高兴。”
“高兴?”裴苒迷茫地看着萧奕。
萧奕不多做解释,凑上前在小姑娘唇上轻啄一口,裴苒立刻捂紧嘴巴,脸红地看着他。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现在有点累,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见萧奕说累,裴苒也没空想别的了。
她心疼地点头应是,脱了鞋袜外裳乖乖窝到萧奕怀里。
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裴苒抬头看了看他,想起那盆还未发芽的花,浅浅勾笑。
等花开出来,也是一个惊喜呀。
—
南越使者进京的第三日,礼部就和使者团商定赛马一事。
这是历年来的传统,届时京都儿郎会和南越人一较高下,关乎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颜面。
夜色深沉,尹淳瑶听着尹睿苍在外面的训话声,紧接着是关门声。
尹睿苍整日忙着赛马,不再关注和亲一事。
尹淳瑶从袖中抽出手帕,她慢慢摩挲着手帕角落的那个“言”字,浅浅露笑。
忽而,桌上的烛光晃悠几下,骤然熄灭。
尹淳瑶立即警惕地站起来,她正要出声喊人,嘴巴被人紧紧捂住。
腰间抵上一把锋利的短刀,“别出声。”
身后声音嘶哑难听,尹淳瑶面色发白,缓缓点头。
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似有说话声,又似没有。
一夜过去,天边泛出鱼肚白。
和南越的赛马场地安排在京都最大的赛马场,各家的帐篷早已安置好。
萧奕去准备赛马的事,裴苒待在帐篷里小憩。
忽而丫鬟进来道∶“娘娘,南越公主求见。”
裴苒揉了揉眉心睁开眼睛,“南越公主?”
“是,公主已经等在帐外了。”
“让她进来。”
门帘掀开,尹淳瑶依旧薄纱遮面,她缓步走进来,对裴苒行了南越礼,“见过太子妃。”
“不必多礼。公主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裴苒自觉自己和尹淳瑶之间已无见面的必要,不想她今日竟还会来。
“淳瑶心中感念太子妃相助,今日特来送谢礼。这是我自己研制的香料,香味清甜如果香。今日特送来感谢太子妃。”
尹淳瑶说着,她身后的丫鬟捧上香炉。
香炉精致,带着异域特色。
裴苒感知她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