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掌珠试着给崽崽喂人生的第一口辅食,胡萝卜土豆泥。怕崽崽不爱吃,她尽量把色泽调得鲜艳些。
小崽崽正在玩布老虎,看母亲站在床边,撇了布老虎,扭着屁股爬过来,嘿嘿傻乐。
掌珠剜起一勺菜泥,递过去,“宝宝尝尝,可好吃啦。”
“吖——”崽崽坐在床上,举起小手,手里什么也没有。
掌珠假装吃他手里的空气,“嗯,真好吃。”
崽崽咯咯笑,笑得东倒西歪,倒在床上。
掌珠放下碗,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继续喂辅食。
崽崽张嘴含着勺子,唧唧吃起来,登时瞪圆眼睛,像是领略了新奇的事物。
掌珠又剜一勺,送到他嘴巴,崽崽大口吃了进去。
“乖宝贝。”掌珠亲了一口他的脸。
崽崽攥着她的尾指,颠起胖胖的身子,“嘿——”
“嘿。”掌珠学他。
崽崽盯着碗里的菜泥,指了指,“吖。”
“还想吃呀?”掌珠笑着道,“叫娘,娘就喂你。”
崽崽盯着她瞧,小嘴不动了。
掌珠失笑,一般,孩子七八个月,能够喊爹娘了。自家的宝宝才半岁,还要再等等。
崽崽又指了指碗,“吖。”
“好好。”掌珠喂给他,“好吃不?”
崽崽坐在她腿上,颠自己的胖肚子。
掌珠心都融化了。
吃完菜泥,掌珠抱着崽崽走出屋子散步。
她不愿回宫,萧砚夕也没逼她,将母子俩安置在京城的私宅,派人看守。为了不打扰母子俩,侍卫都被安排在前院和后罩房,从不过来打扰。
掌珠自欺欺人地想,这也算一种安宁。
此刻,她很想念远在茺州的家人。
说来也怪,自从爹娘离开京城,哪怕是她产子,都没来瞧上一眼。若不是隔月会有往来的书信,她都要怀疑他们出事了。
上个月的书信中,母亲提到与父亲的感情变化。从字里行间中,掌珠感受到爹娘的感情日渐笃厚,也算是卸了她心中一块大石。
又过了一月,秋的尾巴,冬的伊始,庭院的枝桠上挂了薄霜。
掌珠抱着崽崽来到书房,摊开一幅人物画像,“宝儿,这是外公外婆。”
崽崽瞪大眼睛,使劲儿瞅着画中人,“吖?”
掌珠笑,“外公,外婆,就是娘亲的爹和娘。”
崽崽听不大懂,掌珠也不勉强,抱着他坐在书案前写家书。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陛下金安!”
随着一声声问安,一袭月白锦袍的男人跨入书房,瞥向左侧。
崽崽瞧见父亲,兴奋起来,指着门口,扭头看向掌珠,“爹。”
声音急促,不太清晰,但两人听见了。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