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諡號是少帝,就是被废杀的皇帝,这种情况在两晋已经见怪不怪,想到此处,刘义符浮躁的心渐渐平復下来。
一个劳累致死的社畜,竟然穿越到了只顾纵情声色的废帝身上,真是……
刘义符起身下榻,穿上由麻布所制的分梢履,来到支摘窗前,將其打开。
冷风从窗外涌入,刘义符打量著府內的情况。
与自己屋子相连的老旧木屋,裂痕蹣跚的顶樑柱,屋外的三俩僕从,让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所居住的不是郡公府邸。
“刘…父亲还真是节俭吶。”
刘义符不由感嘆道。
皇室与世家大族自南迁后,便沉醉於温柔乡中,只顾著互相爭权夺利,甚至出现王与马,共天下这句讖语。
琅琊王氏,地位甚至要高於司马家。
自从王敦,王导二人死后,经淝水之战,谢氏后来居上,自此王氏的权势得到了抑制。
此后,刘裕等人平定桓楚之乱,经过几番波折,开始全面掌管朝政大权。
从刘裕崭露头角至今,最大的功臣,当属刘穆之。
刘裕时常將其比作为高祖之萧何张良,若是北伐之时,刘穆之未曾病逝,谁都不敢断言刘裕能带领麾下诸多猛將精兵打到何处。
思绪至此,刘义符心感急切,打开屋门,想確知今夕是何年。
原先那侍奉在身前的靚丽婢女,此刻正孤零零的站在屋门外靠著墙,白衫褥与条纹青间裙衬托著其纤细曼妙的身子,白皙精致的鹅蛋脸被冷风捶打出红彤彤的酒窝。
少女正低著头,双手相握於背,见屋门打开,娇躯一震,赶忙上前劝道。
“世子,夫人让您今日待在屋內歇息,还请……”
刘义符打断她的述说。
“我昏迷后,有些事记不清了。”
“芸儿这就去……”
“唉。”
刘义符一把拉过少女的手臂,轻声道。
“你先进屋,我有话要问你。”
少女目光有些困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隨著刘义符进了屋。
两名僕从正在后院中打扫落叶,见到此幕,只是四目相对一笑,皆闭口不言。
“今夕是何年?”
这一问,让少女微微一怔,甚至感到些许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