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道怎如此狭窄?”
“让谢郎见笑了,夫人们也曾说过几次。主人说,府內僕从不多,扩建无非是看著顺眼,白浪费钱,好在平日里不怎受影响,这事就落下了。”
若是说这话的是旁人,谢晦定会评论上那么一句守財奴。
“主公奉行节俭,不在乎身外之物,这才是真正的高风亮节。我今日见了,心中顿感惭愧。”
管事听的一愣一愣的,將这句话记下来,打算等刘裕回来再复述一遍与他听。
两人就在石板路上走了一会,来到了东院门前。
“世子再用些力!要到了!”
“小……小声些。”
听得这声音,谢晦脸色一黑,那管事愣站在院门前,开门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僵在了门前。
“这…谢郎,世子不便,要不……”
“小小年纪,不思上进,竟做这些苟且事!”
谢晦一时间对刘义符失望透顶,他受刘裕的嘱咐,要带刘义符往石头城军营中歷练半日,本以为世子开了窍,上进了。
如今光天白日之下,竟做…………
当得知之前刘义符的作態都是假象,谢晦那白净的面庞竟逐渐通红起来。
那有些驼背的管事见了,知道那不是羞红色,那是怒色,似火山喷发般的怒色。
“你与主公说一声,我先走了。”
“谁啊?”
谢晦正欲转身就走时,院门被打开了。
芩芸站在门后,白皙的鹅蛋脸透著微红,见外面来访的客人离去,不由追问道。
“郎君有何事?”
谢晦冷哼一声。
“你说是何事。”
院门缓缓地推开,大汗淋漓的少年郎浮现在在眾人眼前。
只见刘义符光著上身,双手紧握在那不知从哪来的长粗木桿,身子浮在半空中,不断往上顶去。
饶是见多识广的谢晦,不知道刘义符这是在干嘛。
“八…………九………………十!”
“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管事不同於谢晦要端著架子,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