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这就……”
那奴僕正感到欣喜,他低下头看去,顿时怔住了。
浓痰之上,竟是一阵鲜红。
“这……这…………”
“快去唤医师!”
…………
屋中,谢晦与其兄长谢瞻对坐而谈。
“往前购粮之事,族中便对你颇有怨言,你要跟隨世子,为兄不拦你,可是往后……”
说著,谢瞻嘆了一声:“为兄只愿你来日身居高位,切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谢晦沉默了片刻,“弟为刘公所厌恶倒无妨,只要主公与世子能知晓弟的所作所为,那便不算……”
“你怎还不明白?”谢瞻当即皱眉打断了他。
“你若是想要功名利禄,就该同叔父那般与世无爭,切莫要想当什么权臣,你有何等本事,我身为兄长,难道还不清楚吗?”
谢晦见谢瞻慍怒,愣了愣,解释道:“弟何时说……”
“何时?要看一个人的心里是如何想的,不听其言,而观其行。”
谢瞻缓了片刻,“你看看乌衣巷中,可有哪家的同僚起的比你早,归时比你晚的?”
“为兄升任中书侍郎,是因为与你一般勤勉上进吗?!”谢瞻直视著谢晦,质问道。
“叔父都看得出你的心思,刘公又怎会不知?”
谢晦微微低头,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与谢瞻解释。
“你想佐命新朝,主公便看不出吗?”
“世子年少,若是他往后倚重於你,对族中,是好事,还是坏事?”
“自然是好事。”
“糊涂!”
谢瞻站了起来,指著谢晦怒道。
“你再执迷不悟,怕是要走在我的前头。你听我的,明日与主公进言,自请留守太尉府。”
听得谢瞻要让自己留守,谢晦脸色也红了起来,此等建功的大好机会,他怎能错过?
“兄长已然身居高位,弟欲建功升迁,怎还有错了?”
“你尚不及徐羡之,若是让你掌了权柄,为兄怕是要夜夜难眠。”
“兄长言之过甚,弟向来安分,何时做过越矩之举?”
谢晦不明白,怎一个个都將他视作为了权倾朝野,不管不顾之人。
“你先前朝堂上进言购粮之事,便已惹得多家不满,这难道不算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