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一匹赤色宝马从街边驶来,街边的百姓因王镇恶出城早已退让在两旁。
少年见道路宽阔,策马狂奔而出。
“是何人……”
甲士本想追上去,可看著到那马上的身影,当即又止住了。
李氏还在遥望著远处的人影,却突然被狂风拂面。
“王公!!”
王镇恶听得唤声,转头望去,握著韁绳的手颤了下。
待到刘义符喘著粗气,策马到其身旁时,王镇恶才问道。
“世子怎来了?”
“我想来送一送王公,可不曾想到您天未亮便起了。”
“世子该与主公隨主军北上,我不能携你同去。”
是是非非,王镇恶还是分得清的,若是他此时带著刘义符赶往淮南,怕是半路就要被刘裕派来的追兵所阻截。
“王公误会了,我当真只是想送送您。”
王镇恶见刘义符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便领了他的情,“世子相送到江边即可。”
刘义符喜声应道:“好。”
王镇恶知道刘义符是有事相寻,故而减缓了马速。
就这样,一大一小两人便在晨光沐浴下,缓慢的行驰在阔道上。
前列的一名亲军见状,出身问道。
“將军……”
“你们先行一步。”
“诺。”
语毕,十数名骑士便继续策马前行。
待到四周无人,王镇恶眺望著前方,道。
“时间吃得紧,还请世子直言。”
昨日刘穆之到府上託付於自己,今日离去时,刘义符又纵马狂奔而来,他便已明白后者的来意。
听此,刘义符也不墨跡,正色道。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马儿止步不前,停留在了原地。
刘义符见状,也勒住了马,回首望去。
只见王镇恶惊諤的看著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紧紧的握著韁绳,似是要將其扯断一般。
过了会,他恢復了平静,冷声道:“世子请回吧。”
“王公是否每日入睡前,都要在心中念一遍这句话?”
本想直接策马越过刘义符的王镇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