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顿了顿又说道:“再者,中原流民与南人又不善骑术,如此一来,骑军不成规模,无法与北国骑军正面抗衡,要想应对铁骑冲阵,唯藉助地势,结阵防守以待。”
谢晦將长枪取过,双手持著,他將左腿跨出,以枪柄抵著地面,枪尖以斜角之势架起。
“对付骑军,大多数步卒皆是以此架设长枪抵御,方阵前列设有两列甲士,持大盾抵御在前,后列士卒將长枪架在盾墙之上,再以少量骑军分布在大军左右翼,以防………………”
…………
时光飞逝,暮色降临,灶房之上,炊烟裊裊。
屋內,张氏正吩咐厨子多备些肉食。
“符儿可回来了?”
“夫人莫担心了,世子有祥瑞所护,不过是往军营中走一走……”
街口的变故让张氏难以忘怀,故而总是会胡思乱想。
“娘?”
刘惠媛见娘亲有些忧愁,挤著笑走到她身前,贴了上去。
“饿了?”
“嗯。”
…………
西院。
刘义真手握炙烤成火红琵琶腿,大口大口的咬著,仿佛越吃越香,丝毫不在意嘴角的油脂,
“不知兄长去那荒郊野岭,能吃上些什么。”
在刘义真的眼中,刘义符此行过去,就是没苦硬吃。
建康多好啊,他听旁人说,天底下没有比建康更好的地方,连长安都比不上。
东吴的底子在,那些懂得治国之道的士大夫也在,比起经营地方,胡人就像是稚童邯郸学步。
所以,治天下的依然还是士大夫,不论是北魏还是后秦,即使汉人在北方地位衰微,可国君却又不得不用。
孙氏这些日子看开了许多,语气缓和道。
“你不喜过苦日子,那就好好读书,看看你三弟是怎做的。”
“他都要读成书呆子,太无趣,太枯燥了,孩儿为何要学他?”
听著,孙氏那怒气开始聚集,“不肯练武,又不愿从文,难不成往后就指望著那一千封户,过一生?”
刘义真义正言辞的回道,“一千户够孩儿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娘问你是为这些吗,你能告诉娘,你的志向在哪里?”
“兄长只要还在一日,怎轮得到儿?娘还不如让儿……”
“在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