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义符问到的侍卫一时没反应过来,刘义符再问后,他才说出了徐彬之名讳。
“世子怎突然要寻阿郎?”侍卫不解问道。
刘义符没有理他,快步掠过了坞门。
他来到刘兴弟所在的院落后,冷不丁的进了屋。
“刚才午餐,你怎突然出去了?饿不饿?”
刘兴弟见他状態有些不对劲,问道。
“姐,徐彬之在何处?”
“你要寻彬之?”刘兴弟疑惑道。
徐彬之平日里对她都是礼待有加,在刘兴弟眼中,对这个侄儿的印象很不错。
但她听刘义符此时的语气,又想起上午与他说的那些事,隱约猜到了什么。
“我带你去。”
刘义符摇头道:“姐便莫要去了,弟是受人所託,有些事要问问他。”
“有何事非得避著我呢?”刘兴弟嗔道。
“我不是要避著姐,只是姐已经嫁到了徐家,姐要是陪著我同去,不妥。”
刘义符得罪了徐家人倒没什么,可他要將刘兴弟拉进来,实在是良心难安。
自己唯一的姐姐,取名为兴弟,又对自己十分照顾。
刘兴弟上前抚著刘义符的头,说道:“有什么事,你与姐说。”
“湛之的叔父担任丹阳尹,掌领建康周遭八个县,可做过以权谋私之事?”刘义符自知瞒不过她,只好开口问道。
先前两人都是在暗里说的,此时的刘义符,在眼见为实后,顾不上这些弯弯绕绕。
丹阳尹就相当於首都的市长,官职不算大,可实权却极大。
“做过。”
“那姐可知,朝廷徵收徐家的粮食,是从那些佃农身上收?还是从徐家身上收?”
刘兴弟见他语气愈发激动,轻声道:“姐已与父亲说了,这些事,你一个孩童………”
刘义符那一对英气十足的眉眼直视著刘兴弟,正色道。
“姐觉得我可像是孩童?”
刘兴弟看著他,某一刻中,她竟感到自愧不如。
刘裕执行土断后,大部分隱瞒不报的农户登记在册,世家大族虽不如往日富裕,但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生活可从未落下过。
日子还是那样的日子,只不过府库与仓库中空旷了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