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义隆回到了屋中,他脑海中还回想著刘义符所说的话。
“若朝中在刘公之后推选徐羡之,亦或他人接替,你定要举张邵为后任,伯父与刘將军统领禁军,万不得已之时…………”
“嘎吱”一声,木门合上。
刘义隆脑海中只有这令其身心冷凛的三个字。
“清君侧。”
他实在是想不到,兄长先前还让自己安下心来,不要有压力。
下一刻,又轻声告诉他要领著禁军甲士除去朝中潜伏在暗处的异党。
刘义隆长舒一口气,他拿起杯,將杯中的盛满的水一饮而尽,下意识的用袖口擦去唇边的水渍。
刚擦了第一下,刘义隆便愣住了,他苦笑一声,坐到案牘前,將插有竹叶的书翻开。
看著书的他,却始终静不下心来,遂乾脆躺在了榻上,闭上眼睡一会。
可不知怎得,自己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刘义隆一双眼就直直望著屋顶,久久不能自已。
………………
秦,长安。
书房中,王尚正伏案书写信件,僕人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寧静。
“主人,宗主簿来信了。”
听得是宗敞的信件,神情慍怒道:“他的信,来与不来有何区別?你先置放在堂內,我晚些再看。”
“是。”
天色逐渐黯淡,王尚用过晚餐后,回到了堂內,本还舒缓了些鬱闷的他,看到那封宗敞的来信,犹豫在心中油然而生。
他缓缓坐下,將信封打开。
一列列如同狂草般的字跡映入眼帘。
“魏主至盛乐方召仆,魏中汉臣多不欲援秦,而群鲜卑欲之…………仆观魏主之意,事已成矣。”
王尚一字一句的念著,他用手揉搓了眼眶,发现字跡没有变动,方才露出喜色来。
“快备车!我要入宫面圣!”
“主人,已到了宵禁的时候,奴……”
王尚瞪了他一眼,后者赶忙出了堂。
…………
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