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能害怕吗?”苏特恩垂下眼睛,轻轻咬住粉嫩的唇瓣,“琴酒好凶。”
“是琴酒招揽你的啊!”基安蒂懂了。她大大咧咧地说:“其实你在组织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琴酒也没那么可怕。他脾气还挺好的,除了老鼠之外,一般不杀自己人。”
黑羽快斗在心里无语了一下:不杀自己人算什么脾气好啊?!这种脾气好的评判标准也太低了吧!
苏特恩不动声色地歪了歪头,疑惑地重复道:“老鼠?”
基安蒂说:“就是那些叛徒和卧底。”
苏特恩掩住嘴,蓝眼睛微微睁大,惊讶地问:“组织里这样的人很多吗?”
“反正都会被干掉。”基安蒂的语气有点冷,“苏特恩,你可别打那种主意,我的狙击枪可不会留情的。”
苏特恩蔫蔫地点了点头。
基安蒂困惑地看着她:“你究竟是…怎么进入组织的啊?!”
她的语气就像是看到一只小白兔蹦跶到了狼群里,还是被一头很凶狠不喜欢萌物的狼叼进来的。
“因为我擅长偷东西。”苏特恩的语气听起来很委屈,“但我从来没想过杀人啊!”
“你真的从来没杀过人啊?!”基安蒂又是惊诧又是无语,“我还以为是有人传的谣言呢!”
“这是在污蔑我吧,基安蒂。”安室透从拐弯的死角走了过来,“我没必要传这种离谱的谣言。”
苏特恩噘着嘴,不开心地看着他。没有半点当初拒绝朗姆命令时的坚定,倒像是个任性的小女孩。
基安蒂不甘示弱地问:“你倒是说说哪条谣言不离谱?”
“从看似离谱的谣言中分析出真相。”安室透唇边挂着嘲讽的微笑,“我也不指望你理解这种技能。”
苏特恩问:“波本君也相信空穴来风吗?”
“当然,任何流言都总有个起因。”安室透故意看了基安蒂一眼,“能不能查出来就因人而异了。”
这幅说辞还真像是侦探的口吻。黑羽快斗在心里吐槽道,公安的话,这么说也算是合理。
科恩开口道:“基安蒂,是狙击手。”
基安蒂理直气壮地说:“就是,我们用不着你那一套。”
“是啊,苏特恩跟你们不一样。”安室透放慢了语速,“你说对吧,苏特恩?”
“……我不喜欢杀人。”苏特恩承认道,心中警惕,她不知道安室透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波本在黑衣组织里就是这样到处挑衅的人设吧?
“哦?琴酒终于忍受不了你和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了?”基安蒂幸灾乐祸地说。
比起贝尔摩德和波本,她宁愿和苏特恩共事,反正杀不杀人这种事也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现在不敢,再过几个任务就练出来了。
“苏特恩就是贝尔摩德推荐的,基安蒂你不知道吗?”安室透故作惊讶地嘲讽着,貌似不经意地观察着苏特恩的反应。
苏特恩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看不出她的心理活动。
苏特恩排斥杀人、苏特恩跟贝尔摩德关系很好、苏特恩是被贝尔摩德推荐进入组织的,这三个条件无法达成和解,要不然其中有错误信息,要不然就是缺少其他条件。
安室透也不觉得意外,要是苏特恩这么容易被他试探出来,他才要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跟安室透过来的方向完全相反的拐角后方,伏特加在保时捷355A上坐立不安。
他看向琴酒:“大哥,就让他们这么说下去?”
琴酒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不用管他们。”
黑衣组织的人已经提前探查过了交易地点,没有任何安全隐患,不然那四个人也不会这么悠闲的聊天。
伏特加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大哥,我们招揽苏特恩真的是为了增加新人吗?”
这个‘新人’当然不是指黑衣组织广义上的新人,而是指琴酒常用的小队里。
“不是。”琴酒已经习惯了伏特加各种愚蠢的问题,回答道,“这是朗姆和贝尔摩德的交锋,别去插手。”
“好的,大哥。”伏特加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琴酒这么一说,他就老老实实答应了,“那需要我去阻止基安蒂和科恩吗?”
“不重要。”琴酒说。
基安蒂和科恩只是那两个人试探的工具。只要不越线,这种试探是允许的,琴酒也没时间去管——越线了就直接干掉,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