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桑听了后睁开眼,见着面前油盐不进的小子简直就是一股火:“我现在不是想晕,我现在是想死!我就知道你一来找我就没有好事,下次来邵阳,别找我!”
时周双手合十:“我错了错了,但是下次来了肯定还是要找的。”
“啪”的一声,徐桑的巴掌清脆的拍在了时周的头上。
时周抱着头抱怨:“会打傻的。”
“我看你不打也没多机灵!说吧怎么了。”
时周难得对着徐桑谄媚的笑了笑:“就是我去张家那破宅子那边,看到个无头尸体,也没什么别的,就是麻烦徐大人别动手查了,我来查。”
“我看你是活的太舒坦了,给自己找不痛苦,你先告诉我死的是谁”徐桑义正言辞的说的。
“都说了没有头,我怎么知道是谁”时周试图蒙混过关。
徐桑没有说话,就是默默的盯着他看。
看的之手一身鸡皮疙瘩,想来这徐桑不是程项,没那么好混弄。
时周闭着眼睛道:“张家当年没死干净的余孽,张其。”
“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徐桑盯着时周:“尽快处理掉,我能帮你瞒着,不代表别人也会。”
既然这么说了,时周便知道这事稳了,连道:“好的姨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徐桑现在不想看见她这个说是败家都算轻的侄儿连忙道:“赶紧滚蛋,滚出我徐府!三天之内别让我再看见你!”
时周“诶”了一声,起身往门外走,走了一半才想起什么,有些拘谨道:“徐大人,可否··容我留宿一夜?”
徐桑没辙了,喊道:“秋分!带着他滚到柴房去!”
当然,秋分也知道徐大人说的是气话,怎么样都不会把人带去柴房,将时周带到了别院的寝室中并嘱咐道:“外头有丫头,你有什么就喊她们,要是不习惯我就把她们撤了。”
时周摆摆手:“没事,留下吧,我没什么不习惯的。”
想着自家的随身丫头天天爱蹲人墙角,这里的丫鬟再怎么样也能习惯。
程项此时在屋顶看天空,主要是阴天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好在屋顶上吹风。
至于是谁家屋顶呢?自然是徐府的屋顶。
程项的一身轻功何为了得,所谓游龙踏雪,皇上一身黑袍,别说是徐府的侍卫,就算是皇宫的锦衣卫也未必能发现抓住他。
于是,程项成功的潜入或者是大大方方的飞到了徐府的屋顶上。
徐府盖得房子用的是青砖,上头的屋顶盖得是青瓦,躺在上头隔得慌,当然程项并没有躺在上面,而是选择坐在了屋脊上。
程项不知道时周在那个屋中,他也没有选择一个个的去找,在徐府,只不过是因为这里风景好罢了,看看风景吹吹风后。
他就回去。
因为这场荒缪的心事现在看来实在是不合时宜。
空中时而有鸟飞过,程项巧妙的躲避了两泡从天而降的鸟屎后选择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真是奇了怪了,徐府上头哪来的那么多鸟!
程项起身站在屋顶上,青瓦发出微微清脆声响。
程项脚尖轻点屋檐,顺着多年来无比熟悉的动作跃起到另一个的屋檐。
然后平稳的落地,落在看徐府之外。
忙活了一圈都不知道忙活了什么,程项环顾了一圈四周。
都是黑漆漆的,因为没有月亮,所以没有光亮看不清周围的东西。
但程项是能看见得,哪怕是看不见,凭着记忆也能回到客栈,但是他却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