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要两个……”
“呵……好,两个。”
“很好笑吗?不许笑!”
“好好,不笑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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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天际一片暗红,大雪将至。
正屋里炭盆与地龙烧得旺,樊采薇骑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忽感身后有热意靠近,她更热了,额间鼻头都泛起水珠,喉头干燥不已,嗓子粘连在一起,生吞两下唾沫也觉难受,迷蒙间刚想起身唤碧蓝,便觉有人已将她扶起,唇边有温热流动。
“润润。”
仰头将水喝下,喉中干涩缓解许多,她这才睁眼去瞧这人。
灯下看美人,
雪肤点红唇。
薄皮覆俊骨,
绰影已销魂。
真是一副好皮囊。
心中犹如小鹿乱撞,砰砰作响,樊采薇醒了醒神,扭过头道:“你怎的来了?回你的西厢去!”
“今夜要下大雪,我怕你夜里受凉,瞧瞧,这是你盖被子还是被子盖你?”说着,他扯扯她身下棉被。
樊采薇速来有爱蹬被子的毛病,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屋里炭盆烧得足够多,太热了我才这样的,用不着你关心!出去!”
闻言,简行舟也不恼,只道:“炭盆热得发干,容易喉咙痛。”说罢,他晃晃手中茶盏。
樊采薇抿唇不语,看他一副小人要得志之姿,便随了他的意,问到:“那你待如何?”
这一问可给简行舟高兴坏了,他就等这个呢,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大白牙,道:“我身上暖,且给娘子暖暖。”说着,他就要往被窝里钻。
“简行舟!”樊采薇简直不敢相信,“这般死皮赖脸的行径,是你能做出的事儿吗?你的脸皮呢?说好的谦谦君子呢?哎呀——”她边搡边嚷。
娘子都要跑了,还要脸皮做甚?去他的君子,守着君子道义,能抱上香香娘子?
“不要了,要娇娇。”樊采薇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不吃霸王硬上弓这套,看他就要贴来,忙伸出长腿一脚给人踹了下去。
叽里咕噜滚下榻,简行舟是懵的,他看书上说,厚脸皮外加软磨硬泡就能追到女子,怎的到他的娇娇这里就不行?
“咳咳咳……”衣襟散乱,发丝飞扬,后背也疼得紧,简行舟猛咳几声稳住心神,便听上首道:“你今日既应了我去西厢睡,便不该如此臭不要脸,若是要来,也非得取得我的准许才行,怎能不管不顾便要硬上?登徒子!”
“娘子……咳咳,疼……”硬的不行,来软的总行罢?简行舟也不起身了,“啪嗒”往旁边一趴,柔弱道:“娘子,是我不该。可准我今也与君同榻?”
樊采薇挑眉看他这一套又一套的,新奇不已,心道她的郎君竟还有如此一面,有趣。
面上却不显,只问:“为何?”
“想你得紧,一个人睡不着。”
“噢,关我何事?我睡得好得很。”
“天冷,怕你着凉。”
“我热,都冒汗。”
“那更不得了,你爱蹬被子,天没亮炭盆便熄了,一冷一热最易得风寒,我体热,一直这般热,冷不到娇娇。”唉你看这人,说话归说话,怎的一步步蹭到榻前了就?
“你,”樊采薇还没睡醒呢,踹过那一脚后再没了力气,手脚软绵绵的,如何推不动他,“你怎么是这样的郎君啊!这才一夜不见,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哎呀别抱我——”
“嘶——”打闹间拉扯到他后背,痛意做不得假,“唔,莫动……”
闻言,樊采薇滞了瞬,便听那人又道:“我后背疼得紧,昨夜里还着了凉,娇娇就心疼心疼我罢,莫要将我赶走。”
腰被他死死揽住,樊采薇想想他白日里那样,再看看眼前这样,终是心软了下来,任他抱着,口中嗫嚅:“不是上过药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