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舟哪儿会啊,只好小声道:“不会。”又问了傻问题,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官是不是捐来的。
“那还说帮我,骗人。”
“不不,我不是骗娘子,我只是关心。”
“好好,知道啦,不逗你了。”樊采薇一通收拾,额上泛起汗珠,好在秋风凉爽,她将披帛至于一旁,问到:“郎君今日不是有事与我说?”
对,差点忘记正事。
“关于昨日,我想给娘子一个解释。”她从千里外嫁来,他不想有所隐瞒,那样于她而言不公平,更何况他说的这些本也不是秘密。
“郎君说罢。”樊采薇好奇,她眨眨眼家,端正坐姿,似私塾里认真听讲的学生。
“雅淑长公主乃圣上唯一的妹妹,可他们并不是一母同胞。”
“长公主是庶出?”她只知当今圣上乃先帝嫡长子,其余便一概不知了。
“嗯。雅淑长公主乃先帝后宫中一位极不起眼的主子所生,幼年时与她娘亲在宫中受尽欺侮,活得十分不易。”
“可如今……”
“陛下八岁那年被自小伺候的内侍欺骗,带至宫中一荒废院落推下井去,那井是口枯井,内侍搬起石头正欲砸下,林才人,也就是雅淑长公主的生母,冲进院里推开内侍救了陛下。”
“这么巧?”樊采薇疑惑。
简行舟点点头:“她们母女就住在隔壁院落,说是那天听见有动静,觉得奇怪,便过去查看。”
樊采薇也点头:“确也合理。”
“先帝、太后娘娘都去查过,确如林才人所言。”
“可那内侍为何如此?无论如何都是死罪呀!”
“他表面是内侍,实则为细作。”
“那就是不怕死。”她想要把瓜子,左右看了看,没有,只好作罢,接着问,“谁的细作?”
“安王。”简行舟看了眼她,随后敛下眼皮,“娘子可听说过?”
“自然,先帝庶弟,陛下皇叔,有将领之才、拼杀之能。”阿耶给她讲过的,而且她嫁过来不也是因着这事儿。
“确实如此。”
“可为何先帝未处置他?”真的想要瓜子。
简行舟看她指尖不停抠挠,似是在找甚,便问到:“娘子可是想要甚?”
“想嗑瓜子。”她如实道。
简行舟噎了噎,行罢,瓜子,娘子要,得给。
“我这便让青竹去买。”
青竹进来得令,应声欲走,又听小娘子道:“要炒的不要五香的!”
“那就要炒的,再买些败火的水果。”简行舟附和着。
“也买些糕点,碧蓝,你一道去。”
“速去速回。”
他俩这一唱一和搭得挺好。
碧蓝与青竹齐道“是”,忙不迭将船划至岸边,去了。
“所以为何不处置?”樊采薇兴致勃勃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