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她这会子枕在他腿上,像只乖巧的小狸奴。
大掌滞住,她不乐意,自己仰脖蹭了蹭。
简行舟会意,忙继续轻抚,却是心不在焉般,又抚几下,终是没忍住,问到:“娘子和那袁二郎君,是何关系?为何,为何见过那物?”他双唇紧抿,掌心冰凉,双眸紧盯着她面容,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他想听实情,又怕实情不如他所愿,短短几息已是满头大汗。
“那物?”樊采薇不解。
“就,就是你说我的,粉粉嫩嫩,个中翘楚。”又急又羞,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他脸颊滑落。
一滴砸在樊采薇的眉骨上,她抬手点了些,放至眼前瞧了瞧,随后向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她被唬了一跳,忙坐起伸手轻触他脸颊,问到:“郎君这是怎的了?”
“无妨,”简行舟握住她柔荑,放至唇边啄了啄,“娘子,可否告诉我,我,在意……”他看向她,漂亮的眼睛溢着脆弱。
樊采薇只记得当时自己被那尺寸震惊到,后来?后来他不是急吼吼地交差了吗?袁二?那物?“我,我何时见过他那东西?!”咦——光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不受控地打着冷颤,嫌弃道,“你莫要恶心我。”
“当真?!”天知晓!他都想过就算有也无事,谁叫他来得晚,可……“可娘子不是说……”
樊采薇打断他:“我貌似只说了‘袁二’二字罢。”
“好像……是的。”
“那郎君如何便想到我与他有甚呢?”樊采薇倏地板下脸来,道,“莫非在郎君心里,我便是那不检点之人?”
“不,不!不是!”简行舟头摇得像拨浪鼓。
“看来我此番来寻郎君,倒是让郎君看轻了我。”说着,她挣开右手,转身便要下榻。
“不!不是的!”简行舟一把将人抱住,他喉咙发紧,喉中像是压着千斤重担,每一次吞咽都很费力,拽得生疼:“薇儿!我从未那般想过,薇儿来寻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我这般无趣之人,能得娘子青眼,怕是晚间睡着都能笑醒,又怎会看轻娘子?”他用侧脸蹭着她鬓边,“娘子这般光彩夺目,何故会心悦我呢?我好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怕娘子与那袁二才是真情相付,与我只是身不由己……”毕竟他们之前从未见过。说到最后,他已音哑得不成样子,眼眶发红,似是又要掉泪珠。他几乎没一口气说过这样长一段话,可不说不行,再不说,他香香软软的娘子便要跑了!
樊采薇若是在意那点子谁来谁往的,便不会做出这种惊天动地之壮举了。只她不喜他磨磨唧唧、患得患失的样子,想故意激一激他。
“哼!”樊采薇佯装恼怒。
“娘子,娘子……”他似只癞皮狗,“嘬嘬嘬嘬”一直吻着她秀项。
“好啦好啦!黏黏糊糊的!”樊采薇嫌弃得要命,她想不通白日里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怎的到了榻上却这般腻歪。
推开他脑袋,她道:“我是说袁二那里有本图册,画的便是床笫之欢。我幼年丧母,父亲既无妾室也未再娶,家中无女性长辈张罗,我自是要自己上点心的。故而来定安前,专门问他借来瞧了瞧。”
简行舟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他脸臊得通红,为自己那般想她感到羞愧,也为她心疼,他唤到:“薇儿……”
“打住,”樊采薇挥手打断他,“虽我平日看的话本子里也会写一些,但到底不如郎君们看得直白,是罢,郎君。”她说着,眼睛朝榻边暼去。
简行舟身躯一震,默默转了转身子,尽量挡住她目光,又摸摸鼻尖,眼珠子左右一通乱转,才道:“我怕伺候不好娘子,这才看了些。”
樊采薇小嘴一噘,微侧过脸,眯起眼睛盯着他,一脸的不相信。
简行舟被她盯得浑身发毛,终是败下阵来,承认道:“偶,偶尔一阅……娘子,我是个洁身自好的正常男子,真的只是平日里瞧瞧!”
“哼——”樊采薇见好就收,又甜甜腻腻地哼唧起来。她推开他,熟门熟路地钻进被窝,用被子掩住小半张脸,小声问:“郎君感受如何?”
简行舟给她掖了掖被角,开始收拾自己,听到她这样问,某些刻意遗忘的触感便冒了出来,绞缠着他。
“好,甚好。”
“如何好?”她追问。
“就,就是好。”他耳廓红红的,又羞上了。
“郎君不愧是状元郎,文采斐然,”又扭扭捏捏的,那她只好放大招啦,“曲折蜿蜒,别有洞天;滑顺湿热,紧锁缠绵……唔!”双唇隔着锦被被人捂住,那人脸红如猴腚,眼神慌乱,舌头都打了结:“娘娘娘娘娘娘子!”
“嗯嗯嗯嗯嗯嗯哼?”怎怎怎怎怎怎么?
他松开她,求饶道:“娘子饶了我罢,彼时是情不自禁,此时为夫已清醒许多,万万道不出此般言论了……”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