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采薇也心里也委屈,也掉了泪珠,一抽一抽的,俩哭包抱在一起哭了不知多久才停下。
还是简行舟先打破一室寂静,闷闷道:“打疼了?”
樊采薇不疼也得顺杆子爬呀,小嘴一瘪又挤出两滴泪:“疼了。”
简行舟绷着脸皮咬住嘴唇,不情不愿地探出手给她揉着,小声辩解:“我就没用力……”
樊采薇不乐意,反驳:“那你就说打没打我?”
“连拍都算不上……”他嘀嘀咕咕的。
“那……”她本有些说谎的心虚,可想想这个动作也是不对的呀,便又昂起头,道,“那你也不该对我动手!”
这确实,简行舟又将头垂了垂,与她道歉:“对不起,以后只在榻上拍。”
“你!你个淫/棍!”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在想这事儿啊!
“只对薇儿一人!”说着,他又想起为何会这样,俊脸霎时变色,眉尾低压,委屈巴巴道,“不能和离,不能不要我……”
这么一提,樊采薇也想起刚刚为何闹了别扭,理直气壮道:“可你嫌我难以受孕!”
“我没有!”
“有!”
“没有!”
“就有!”
“就是没有!”
“那你为何那副表情!”
“哪副表情?”
“愁眉苦脸、苦大仇深!”
“那是为你身子不好而担忧!”
“你!你现在当然这般说了……”
“我本就是这般想的!何时问我都是!”
“你——”
“我担忧娘子,可娘子却这般想我!还要与我,与我……”他说不出口,没说一次心都好痛。
“和……唔!”蓦地被他捂住口,便听那人道:“不要说!”
“唔唔!”她快要被捂死了啊!
“无子嗣便无子嗣,有薇儿足矣。”他慢慢松开手,在她耳畔温柔说着。
暖语裹挟微风送进她耳中,吹进她心里。樊采薇一时间竟失了语,半天才挤出一句:“真,真的?”
“自是真的,哼……”
他两这几下吵得面红耳赤,尤其是简行舟,眼红鼻头红耳朵红脸红,活似田间地头的“五红犬”,自带惹人怜惜之姿。
樊采薇看他这样子就心痒痒,毕竟当初瞧上的也是这副乖巧可爱、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想想刚刚确实皆为她一人臆想,且他又做出来那般承诺,忙不迭用手指戳戳他,放缓了声音道:“我信你便是。”
简行舟也不是那难哄的人,刚也是气狠了才虚张声势地拍了拍,手刚挨上布料就抬起来了,只能听到点动静,连皮都没挨着,他怎舍得打她。
“娘子以后莫要再这般说,我受不住。”从昨夜到现在,他总觉得自己已不是囫囵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