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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第1页)

盐矿谷口的夜风裹着细碎盐粒,刮在脸上像小刀子。白非人倚在一块黢黑的岩石后,指尖反复摩挲着腰间短刀的刀柄——方才送俘虏到安全屋时,那妇人抱着孩子回头叩拜的模样还在眼前,可一想到溶洞里悬在阵眼上的姬别情,心就像被攥在冰水里,连呼吸都带着凉意。

她抬眼望向远处巷道尽头,墨色夜空下,一轮圆月已爬至中天,银辉洒在盐矿谷的碎石滩上,泛着冷幽幽的光。

一阵极轻的马蹄声从风里钻出来,不是疾驰的奔雷,而是刻意压低的“嗒嗒”声,蹄铁蹭过碎石时几乎没带出多余响动。白非人立刻直起身,手按在刀柄上绷紧——直到看见为首那匹黑马的鬃毛下,映出玄色劲装的轮廓,才缓缓松了劲。

海瀚翻身下马的动作利落得像阵风,玄色衣袍扫过地面盐粒,带起细尘。他身后二十名影卫也同步落地,列队时连衣料摩擦的声响都压到最低,唯有腰间佩剑的剑鞘偶尔碰撞,发出极轻的“咔嗒”声,像夜色里的虫鸣。

“姬先生情况如何?”海瀚几步走到白非人面前,声音压得极低,眉峰拧成疙瘩——他刚在半道上见过撤离的俘虏,知道姬别情为救人自伤手腕、还被铁链穿透锁骨,此刻每多等一刻,心就沉一分。

白非人指尖掐着之前记录情报的羊皮纸,递过去时指节还在发颤:“墨长风用幽冥傀影把姬台首吊在黑石坛阵眼正上方,手腕是玄铁锁,锁骨还穿了条淬毒的玄铁链,内力正顺着链身往阵眼里流。月圆已经到中天了,阵眼的绿光比刚才亮了一倍,再拖片刻,姬台首的内力就快被吸得差不多了。”她顿了顿,指尖点向羊皮纸上“阵眼”的标记,“我在洞顶留了荧光粉记号,阵眼就是黑石坛左侧三尺那块凹陷岩,必须先用破邪符压住阴力,不然靠近就会被瘴气缠上。”

海瀚接过羊皮纸,借着月光扫过上面的字迹和坛阵草图,指腹在“玄铁链穿锁骨”那行字上反复蹭过,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抬手从怀中摸出池青川给的符纸,又从影卫腰间解下两卷特制的防滑绳索——绳头带着小巧的精钢钩爪,是影卫执行救援任务时常用的工具,此刻正泛着冷光。

“每人一张隐身符、一张破邪符,绳索钩爪备好。”海瀚将符纸和绳索分发给影卫,声音压得更低,“分两组行动:第一组跟我走,从钟乳石顶绕去阵眼正上方,我先掷破邪符压阵眼阴力,你们立刻用钩爪勾住姬台首手腕的玄铁锁——记住,钩住后别硬拽,用腰间的断链刀割锁,动作要快,别碰他锁骨的铁链,那上面淬了毒;第二组跟白非人守在溶洞两侧通道,墨长风若要逃,先用破邪符挡他的阴劲,再用锁链拦路,绝不能让他把姬台首当人质带走。”

影卫们动作整齐地接过后备工具,指尖捏着隐身符时,能感觉到纸面上朱砂符文传来的微弱暖意,恰好抵过周围的阴冷。白非人也取过一张隐身符,指尖用力一捏,符纸瞬间泛起极淡的金芒,顺着她的袖口漫开——她的身影渐渐隐在岩石阴影里,只有衣摆扫过盐粒时,才偶尔露出一丝浮动的轮廓。

“进洞后脚步放轻,钟乳石缝里有我留的荧光粉,跟着记号走。”白非人率先迈步,声音轻得像风拂过碎石,“溶洞中段有几处松动的岩块,别踩那边,会出声。”

海瀚跟在第一组影卫身后,掌心的破邪符被他攥得发皱。越往溶洞深处走,空气里的阴寒就越重,混着血腥气和符纸焦糊味,那味道刺得鼻腔发疼——他知道,这是姬别情的血,是被墨长风吸尽内力的百姓的血。

走到一处粗壮的钟乳石后,钟乳石表面凝着层薄冰似的水膜,指尖一碰就沾着刺骨的凉,石缝里还往下滴着水,“嗒、嗒”声在溶洞里敲出细碎的回响。

前方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脆响——是墨长风脚边的玄铁锁链被他踢到,链身蹭过黑石坛边缘的粗糙石面,磨出刺耳的划痕,像钝刀割过木头,听得人耳尖发麻。紧接着,墨长风的狞笑顺着洞风飘过来,他指尖捻着腰间青铜铃铛上的血渍,铃身暗紫的痕迹在绿光里泛着诡异的光,语气裹着阴寒的瘴气,像毒蛇吐信似的钻入耳膜:“姬别情,再撑会儿,等阵眼吸够你的内力,我就让你亲眼看看,月牙石怎么帮我破开风蚀谷……”

姬别情悬在坛口的身体没动,肩线绷得笔直,哪怕锁骨处的玄铁链嵌进皮肉,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钻心的疼,也没让身体晃过半分。他垂着眼,目光落在链身浸满的暗红血渍上——那血顺着链节往下滴,每一滴都精准落在坛口符咒上,溅起的白烟刚冒起半寸,就被阵眼贪婪地吸得干干净净。他的喉结滚了滚,咽下涌到舌尖的腥甜,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劲,哪怕音量不高,也像冰锥似的戳破溶洞里的沉闷:“差不多了。”

“什么?”墨长风喉间滚出一声粗哑的反问——方才满心思都在盘算阵眼吸噬内力的进度,耳中又灌满了钟乳石“嗒嗒”的滴水声、阵眼“滋滋”吞吸血气的轻响,姬别情那句压得极低的话,像被阴风揉碎了似的,只飘进半缕尾音,落在耳里模糊得只剩点气音。

白非人猛地顿住脚,靴底在潮湿的石面上蹭出极轻的“吱呀”声,她立刻收住力道,生怕惊动下方。左手飞快举到肩侧,比出“停”的手势,指尖因紧张而泛白,手腕绷得笔直,连指节都凸起分明的骨痕——她怕影卫们错漏信号,更怕半点动静打乱姬别情的节奏。右手则指向斜上方的钟乳石群,那里的淡蓝荧光粉在绿光映照下,连成一圈模糊却清晰的光晕,刚好罩住祭坛正上方的隐蔽死角。她转头对海瀚比口型,唇瓣动得极轻,连呼吸都压得几乎看不见,只有海瀚能精准捕捉到“到了”“墨长风在坛西角”“姬先生在坛中央”这几个关键信息,眼底的凝重又深了几分。

海瀚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心脏骤然缩紧。前方的绿光泛涌得更盛了,像活物似的缠在姬别情的红劲装外,那抹红在幽绿里格外扎眼,像一簇燃到极致的火,哪怕身处险境,也没半点熄灭的迹象。他清晰地看见,姬别情手腕的玄铁锁勒得皮肉外翻,露出底下青紫的淤痕,暗红的血顺着链身往下淌,在链节处积成小血珠,再滴滴答答落在符咒上,每一次“滴”声,都像砸在他心上。

海瀚缓缓抬手,对身后影卫做了个“分左右”的手势,指尖动作轻得像拂过蛛网,生怕动静大了引墨长风注意。两名影卫立刻贴着左侧岩壁移动,靴底踩在石面上只带出极淡的“沙沙”声,连潮湿的石屑都没碰落半粒;另外两名则绕向右侧,身体几乎贴在钟乳石的水膜上,玄色劲装与阴影融为一体,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这两处多了两道人影。海瀚自己则贴着钟乳石的粗壮连接处,指尖从腰间摸出龙雀刀——刀身是玄铁冷锻而成,没有多余纹饰,只有刃口泛着极淡的寒光,此刻被他攥得发烫,指腹蹭过磨得发亮的刀柄,连掌心的汗都渗进了木纹里。

海瀚侧过脸,嘴唇几乎贴在身旁影卫的耳侧,声音压到只剩气音,连自己都快听不清:“我数三。一掷符,二钩锁,三割链——别碰姬先生锁骨的毒链,动作要快。”话落时,溶洞里的阴风刚好卷过,裹着阵眼“滋滋”的白烟声,把这几句低语彻底盖了过去。

“现在足够……可以拉你和……那些傀儡一起……陪葬!”姬别情没给墨长风再多琢磨的时间,话音未落,双手突然同时抓住了手腕的玄铁锁——指节瞬间泛白,腕骨绷得像拉满的弓,连之前粘在铁环上的血痂都被硬生生蹭开,新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他的肩线骤然绷紧,后背的衣料因发力而绷紧,勾勒出隐忍的肌肉线条,丹田处仅剩的内力顺着手臂节节灌进掌心,再猛地撞向锁扣!锁骨处的淬毒铁链还嵌在骨缝里,他竟凭着一股狠劲,连带着这截链身一起发力,像是要把所有疼痛都化作破局的力气!

“咔!咔!”几声脆响几乎拧成一股,第一声是手腕玄铁锁被内力震裂的脆响,第二声是锁骨处玄铁链绷断的闷响,链环碎裂的瞬间,带着滚烫的血珠往下坠,“当啷”砸在坛口的岩石上,溅起的石粉混着血珠,落在符咒上发出“滋滋”的轻响——那声音像烙铁烫在湿木上,白烟窜起半尺高,又被阵眼吸得干干净净。

墨长风脸色骤变,他没想到姬别情会突然发难,而且力气大到震裂两条铁链,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怒意取代:“你找死!”

姬别情的身体因断链的反冲力晃了晃,锁骨处的伤口涌出更多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红劲装。他眼前猛地一黑,悬在半空的身体失去支撑,直直往坛口的绿光里坠——就在这时,白非人的身影从钟乳石后窜出,她早憋着一口气,脚下发力,脚尖踩着岩壁的凸起借力,身体像只离弦的箭般往坛口扑。风灌进她的衣领,带着溶洞的阴寒,赶不上她的急切。她猛地伸臂,稳稳接住了姬别情的身体——入手处一片滚烫的血,浸透了衣料,连她的指尖都被染得温热。

“姬先生!”白非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很快稳住心神,单手托住姬别情的肩,另一只手飞快从怀中摸出破邪符,往他锁骨的伤口处按——符纸贴上血痕的瞬间,泛出淡金的光,将残留的瘴气逼出体外,姬别情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松了些。

几乎在白非人接住姬别情的同一秒,海瀚动了。他没等墨长风反应过来,右手的破邪符猛地掷出,符纸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弧,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砸向黑石坛的阵眼——“轰”的一声巨响,金芒炸开,与坛口的绿光撞在一起,瘴气瞬间被金芒烧得“滋滋”作响,像滚油里泼了冷水,绿色的雾气迅速消散,露出坛口刻满符咒的石面,连岩壁上的幽冥符文都开始褪色。

“动手!”海瀚的喝声炸响在溶洞里,之前绕到两侧的影卫立刻扑出——他们手里的钩爪早蓄势待发,此刻精准地勾住了坛后藏着的傀儡锁链,猛地往外拽!四个幽冥傀影本要往墨长风身边靠,被锁链一扯,动作瞬间滞涩,影卫趁机挥刀,刀光落在傀儡的关节处,“咔嗒”几声,傀儡的手臂应声而断,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哐当”声,再没了之前的僵硬威势。

墨长风被金芒晃得睁不开眼,刚要抬手催邪功,海瀚的身影已到了近前——龙雀刀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劈他攥着铁链的手腕!刀风裹挟着破邪劲气,逼得墨长风不得不后撤,袍角被刀锋扫过,瞬间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青黑色的内衬,还沾着之前吸噬内力时残留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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