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玉肌膏果然名不虚传,只一晚,薛南乔的脸就恢复如初,仿佛比从前更美。
梧桐看痴了眼,小姐这般好看,太子是睁眼瞎吗?
只是想到不敢在小姐面前提太子的名字。
薛南乔与罗氏起了个大早,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送对牌钥匙。
“小姐,他们欺人太甚。”梧桐不免着急起来,老爷让夫人七日之内重修祠堂,刘氏迟迟不将管家钥匙交出来,到时候再到老爷跟前上眼药,夫人和小姐的日子又要难过起来。
薛南乔缓缓起身,“母亲可要随我一同去刘氏那儿看看?”
罗氏点头,昨晚她想了一晚。
虽然南乔火烧祠堂离经叛道了些,可她心里怎么就那么畅快,睡得都格外得好,今日人也不似从前一般疲惫。
“走吧,从前我管家之时,也不曾出过岔子。”罗氏抬脚,整个人也有了些神采。
这点改变确实没逃过薛南乔的眼睛。
薛南乔拿出一个钱袋子,昨日陆北明的银票还来不及换银子,这是自己这两年存的,拢共二十两。
和陆北明出手便是五百两相比,自己过的还真是憋屈。
等将来出府,她定要好好的多存些银钱。
思绪收罢,薛南乔让梧桐到前院找些护卫,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信没人愿意出手。
刘氏的落霞阁前载了满园的梅花,开得正艳,即便是这样萧瑟的冬日,看上去也别有风情。
边上的明月阁正是薛南枝的院子,琉璃瓦片,丹楹刻桷,看着便格外的精致。
薛南乔算是知道了昨晚陆北明的鄙夷,自己的屋子可不是和薛南枝的院子差了好几个档次,薛正亮的心还真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木棉是刘氏的贴身丫鬟,一见薛南乔来了,急忙关门,平夫人可是吩咐了,今日说什么都不能让薛南乔进院子。
刘氏盘算着昨日不过是薛正亮在气头上罢了,等过了那阵气,凭薛正亮对她的宠爱,这管家之权当时还是她的。
男人嘛,只要让他在床上舒服了,那便什么都能应承。
只可惜伤了腰,总是有万般手段,如今也使不上来只能用拖字诀。
薛南乔一把拍在门上,用了用劲,门内的木棉顶着门,被弹了回去,滚落在地。
“大小姐这是要造反吗?”她在刘氏跟前也算是得脸,往日里没少给薛南乔使绊子,薛南乔从不曾反抗,顺口就嚎了出来。
“造反?你一个丫鬟,配吗?”薛南乔好笑,不过是在刘氏跟前得脸,还真当自己是这府里的主子?
木棉也知自己失言,不敢开口,小跑着进屋,又在刘氏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刘氏的落霞阁比罗氏和薛南乔的院子加起来都要大,院外只觉得精致典雅,屋里却是金碧辉煌,单是刘氏堂前的青花缠枝香炉就价值不菲。
等薛南乔和罗氏进了屋子,刘氏已经在木棉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姐姐,都是妹妹的不是,昨日伤了腰,管家钥匙和账本还需要整合一番才能交姐姐。”
说到“伤”时,还不忘死死看了薛南乔一眼,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吃这样的苦。
“刘氏,祠堂休憩迫在眉睫,今日东西你必定要交出来!”罗氏也难得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