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她还要护着母亲和阿娘。
陆北明看着她的模样,掌心的血一滴滴的滴下,也没了调笑她的心思。
他慢慢靠近自己,薛南乔咬着牙,心里只想是豁出去了。
陆北明低声道:“再忍一会会,大夫马上就来了。”
薛南乔甚至从他的话里听到一些些安慰之意,他真的不像传言那样。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薛南乔睁开眼,屋子还是昨夜的屋子,薛南乔往被子里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换了一身白衣,难道昨晚自己真的把陆北明当解药了?
“醒了?”陆北明端着清粥进来,眼底的黑青显示着他昨夜并未睡好。
“你……我……没把你怎么样吧?”薛南乔有些怀疑,又有些心虚。
“嗯?有的,你可要对我负责的……”陆北明委屈地说着。
薛南乔跳了起来,你还吃亏上了?
跟在身后的辛儿,叹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一心爱慕主子,可主子心尖上的薛南乔却是不懂主子的心意:“是我们昨夜不该救你?姑娘的衣服是我换的。”
薛南乔安静下来,更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是这样,刚刚陆北明为何要调笑自己,她弱弱道:“多谢……”
陆北明把粥放在桌上,他手被包扎过,可昨夜似乎他并没有受伤。
“罗夫人已经知道你无事了,你再养一养再回去不迟。”陆北明说着:“等等再让大夫来看看。”
“薛府……”薛南乔想到昨夜的事,薛府不可能没有一点动作。
定远伯一早就心满意足的走了,昨夜他可算是发泄了,药物的作用下,蒙着眼的薛南枝,他竟是没发现床上的人早已经被掉包了。
书侍醒了过来,冲进去看到屋里一片狼藉,薛南乔昏死在床上,也知道昨晚出了大事。
“老爷,出事了。”书侍的声音充满慌张,薛南枝可是内定的太子侧妃,却被定远伯夺了身子,这可如何是好?
“昨晚你去哪儿了?”薛正亮本就不满,可听到书侍的话,也顾不得其他了,冲到小院,薛南枝果然昏死在里面,“快!让人围了薛府,找人把这院子看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薛正亮此刻脑子一片乱,定远伯未发作说明还没发现人已经被掉包。
太子虽然将薛南枝进府的日子一拖再拖,可薛南枝终归是内定的侧妃,薛南枝出了这样的这样,是薛府的灭顶之灾啊。
“找个婆子,把她收拾好!”薛正亮捂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他好似忘了昨日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上了定远伯的床。
薛南枝醒了,昨日的记忆,浑身的酸楚,背上的鞭痕,身上的淤青,折断的手腕,无不提醒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薛南枝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还要嫁给太子!
薛正亮想了又想,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定远伯那里暂且不论,薛南枝失身的事情不能让皇家知道。
可若是薛南枝进了太子府,这事迟早要黄出来,“处置了吧,对外就说突然得了恶疾。”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若不是身边只有书侍一个可用的,他定是跟着后院那帮人一样都处置了。
只要薛南枝死了,这事就捂死了,死无对证,即使攀不上太子,也不至于让薛府满门抄斩。
于是等到薛南枝知道此时已经薛南枝已经暴毙在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