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铺子,我要如何便如何,父亲那里我自然会去说,你不搬,我可就没收了。”薛南乔不与他说废话。
刘掌柜:“……”
“南乔,南乔啊,都是误会啊!”刘氏匆忙坐着车赶来。
不过是半月不见,薛南乔见刘氏更是清减不少,更是显得娇弱,只怕这几日她为了夺回薛正亮的心,可是废了不少心思。
只是没想到事还没成,就被薛南乔闹得不得不露面。
“你说是误会,我收回母亲的铺子有什么可误会的?”薛南乔微微笑道。
“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你我呢?有什么回家再说不迟。”那么多人看着,刘氏只想息事宁人。
挪用嫁妆的事情高门大户可不少,可这摆不到明面上来说。
真要被拿到人前来说,薛家只会没脸,薛正亮本就被那两个妖精勾去了魂,再出这事要拿回他的心,可就难了。
“我要收回铺子,与你何干?”薛南乔冷着脸,她要动刘氏的钱袋子,刘氏自然不干,可她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自己好糊弄不成?
“罗夫人自己的铺子怎么是平妻在打理?难道是薛家霸占了罗夫人的财产?”
自有要事的人会开口,若不是情况不允许,薛南乔想说,这人说得真好。
不对,薛南乔抬眼一看,这话不正是马车上的陆北明所说。
马车雕栏玉砌,镶金刻银,好不奢华。
刘氏面色大变,看到陆北明,心里更暗道一声糟糕。
这纨绔在宫内就帮着薛南乔说话,这时又为她出头,若是他们没什么,鬼都不相信。
可现在,薛府用罗氏嫁妆的事情决不能被人知道。
“南乔,你娘身体不好,我只是帮衬着看一把。”刘氏一脸小心翼翼:“你要让他们走,听你的便是。”
刘氏咬碎一口银牙,才说出这句话,时不时看着马车那边,只盼着纨绔赶紧走才好。
可让他失望了,陆北明索性抓起几上的一把瓜子,看起了热闹。
“平夫人可真是贤惠,既然是帮我娘管着的,那这些年的进项,应该还我娘了吧。”既然这么好一个机会,薛南乔自然不会错过。
这纨绔虽然讨厌,却还真有那么几分用。
陆北明看着人群中的女子,面覆轻纱,身材妙曼,只站着便让他移不开眼,更有一丝神秘。
只是这神秘感之下,确实个小没良心,得了自己那么些个人,连句道谢都没有。
“那些银钱……那些银钱可都给夫人用药了……”刘氏支支吾吾,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在薛南乔幼时就把她掐死。
薛南乔“谁人用药一年能用几千两?”薛南乔反问,“还是平夫人欺我年幼,欺我母亲病弱?”
“平夫人往日里那气派可不小,难道都是用的罗夫人的银子?”陆北明又不嫌事大地说着。
刘氏险些呕出一口血,有这纨绔在,自己是讨不了好了,他不要名声,自己还要呢,“南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银钱我可都你娘存着呢,如今你娘身子好了,也自然要算给她听的。”
刘氏一脸讨好,这钱薛府也用了,等回了府,闹到薛正亮面前,自然没她的好果子吃。
“如此,倒是多谢平夫人了。”薛南乔微笑着,转身便让树兰领了人把米铺的东西都扔了出来,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那两镶金带银的马车缓缓离开,刘氏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