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亮,当初可是你上门求着我娶薛南乔的,现在你伙同外人害我?我定远伯府即便是没了伯府的爵位,但是要你滚出朝堂还是有办法的。”定远伯看着薛正亮气不打一出来。
“伯爷放心,下官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薛正亮讨好的说着,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消了定远伯的气。
甚至薛南乔,他给了她命,如今要收回,也是天经地义!
薛南乔在纸上涂涂画画,想着该给陆北明做一把什么样的剑。
“南乔,早些睡才是。”罗氏炖了银耳羹,女儿早出晚归,有时候一天都见不上一次面。
薛南乔拿起桌边的帕子把自己的手稿盖上,不是为了什么,只怕母亲再误会什么。
那日母亲看陆北明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怪异,像是满意,又像是挑剔。
“母亲怎的还没睡?”薛南乔接过银耳羹:“女儿正想与你说事。”
薛南乔想亲自回上羊村把阿娘接回来,一个是养母,一个是亲娘,薛南乔还是顾忌罗氏的。
“当然好!也怪我,你阿娘将你带大,我心里是感激的。”前些年有心无力,当年若是没有她,薛南乔有没有命且都还两说。
她又将南乔教养的这样好,罗氏又怎么会说不。
只是上京离上羊村路途不近,罗氏还是不放心,只恨她这幅身子骨,不能代替南乔走这一遭。
“母亲不必忧心,铺子有剑大看着,家中王李二位婆子也是得力的,女儿身边有树兰会武,梧桐衷心,树丫机灵。”
儿行千里母担忧,罗氏表面应着,心中却暗暗记下要给南乔备下的东西。
薛南乔虽然嘴上说着,可这两年终归是她愧对阿娘。
在薛府后宅,她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报答阿娘。
薛南乔提笔立了单子,多年不回上羊村,也该备些东西。
梧桐看着薛南乔写的洋洋洒洒:“小姐,咱们是去接人还是搬家过去,如何要这么多东西?”
薛南乔摇头,纵然当年有欺辱她的人,但是亦有许多人是帮助过她的。
一份心意罢了,有些人即便当初再恨,现在她也不愿意再费心思。
悦己远比恨人重要,沉溺于过去,只会让她迷失前路。
梧桐似懂非懂,树兰却拉着她下去,“就让小姐早些歇息,咱们明日可有得忙。”
采买的事情完全交给三个丫头,薛南乔乐得轻松,她在铺子里转了一圈,交代了些许事宜。
“剑大,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铁铺要靠你看顾了,咱们现在接的都是些小单,倒也能转的过来。”薛南乔正想和刀大交代一番,在她看来刀大当初进府之初,总有些不情愿。
只是她刚想开口,刀大就自荐要护送薛南乔去上羊村。
“小姐,一路危险,我护送您去。您放心,只要有我在,什么人都不会让他上前扰了小姐的亲近。”刀大拍着胸脯:“您让我上刀山我绝不下油锅,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狗腿的样子连薛南乔都看不过眼,这人吃错药了?
薛南乔无奈的看向剑大,剑大只是低头,这人他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