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金色电光掠过,僵直的触手被干净利落地斩断!
“左边!善逸!”崇宫澪清冷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她手中的针弩连发!三根墨绿色的腐蚀针呈品字形,射入左侧肉壁刚刚裂开的一张巨口边缘——那是准备喷吐消化液的腺体开口。
“滋啦——!!”
令人头皮发麻的腐蚀声响起!巨口边缘的血肉如同被泼了强酸般迅速消融、冒起刺鼻的白烟,刚刚汇聚的粘液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反而倒流腐蚀了内部的肉壁。
“哇啊啊啊知道了——!”善逸带着哭腔的尖叫和雷光再次绽放,将那张暂时废掉的巨口连同周围一片蠕动的肉壁彻底撕碎!
“澪小姐!后面!”前进中的炭治郎不忘回头高喊。
崇宫澪仿佛脑后长眼,一个轻巧的侧滑步,避开从天花板垂下的、试图缠绕她脚踝的血管藤蔓。同时左手一扬——
“嗖!”
一枚麻痹针精准地贯穿藤蔓中段,将其钉死在旁边的肉壁上。藤蔓痛苦地扭动着,却再也无法构成威胁。
她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飞速扫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炼狱杏寿郎的烈焰焚毁了正面的大片血肉,但总有漏网之触手从阴影死角袭向昏迷的乘客——她的针会先一步到达。
伊之助狂野的斩击撕开通道,但再生的肉芽会迅速填补缺口——她的腐蚀针会延缓再生的速度。
祢豆子的火焰灼烧着靠近的威胁,但她的体力有限——她的针会为她清理出更多喘息的空间。
她甚至能在激烈的战斗中,分神为一位被飞溅碎骨划伤脸颊的昏迷老妇,射出一枚莹白的止血针,封住那道细微却可能致命的伤口。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白发,粘稠的血污和组织液溅在她洁白的队服上,留下斑驳的污迹。她的呼吸因为高速移动和高度集中而略显急促,但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始终如同冰封的湖面,清澈、冷静、不起波澜。
医者的双手,救人的银针,在此刻化为了最致命也最精准的武器。
她没有斩鬼的日轮刀,没有柱级的力量。
但她用她的知识、她的观察、她那些传承自古老苗疆的、游走于生死边缘的技艺,在这片血肉地狱中,为她的同伴们争取着每一寸空间、每一秒时间、每一次出手的机会。
她是这条濒临崩溃的战线上,最沉默也最不可或缺的保险丝与润滑剂。
“快了!就在前面!”伊之助的咆哮在血肉通道中回荡,他指着前方那扇被层层肉质包裹、如同心脏般剧烈搏动的厚重肉门,“气味浓得发臭!那家伙的本体就在里面!”
炭治郎在他身旁停下,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邪恶与血腥几乎要凝固,但他胸腔中,另一种灼热的力量正在苏醒、流转。
火之神神乐。
父亲的舞蹈,古老的呼吸,太阳的轨迹。
他能感觉到,日轮花纸耳饰传来的微热,仿佛在呼应着前方那极度凝聚的邪恶核心。
“我们上!伊之助!”
日轮刀上,赤红的流光开始缠绕、升腾,如同黎明前第一缕刺破黑暗的朝霞。
两人并肩,冲向那扇通往最终战场的、脉动着的血肉之门。
而身后,炼狱杏寿郎的火焰仍在咆哮,善逸的雷光断续闪耀,祢豆子的火焰明灭不定,崇宫澪的银针破空无声。
整列化作魔物的无限列车,仍在夜色中疯狂奔驰,发出吞噬一切的、血肉与钢铁混合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