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两声,赵璇拖到谢渡安脸色发青,放下打开盖瞧了眼端着碗一口闷。
“你…”谢渡安不知该说什么。
放下空碗赵璇就看见他一尊玉雕似的做床边生气。
赵璇不解:“吃干净了啊,你不是说补身体吗?不然黏糊糊我才不吃。”
没过多久赵璇胃胀,开始频繁打嗝。
除了那晚动乱,徐家庄园的夜晚都十分宁静,赵璇在写新戏本中等到了回京城的那日。
帝王巡河到底是被拦下了,休整一月后,队伍走了陆路回京。
一大帮人挤在官路上却有种萧瑟的感觉,明明还没到秋天呢。
赵璇的马车在比较前头的位置,一掀帘子就能看见她爹在前头,据说司徒相艳在后边。
陆路比水路颠簸多,赵璇不晕也觉得屁股要成八瓣了。
比起她,谢渡安更严重些,回回停车都蹲到半里外大吐特吐,看起来有点死了。
司徒相艳骑着马过来讥讽说了一句。
“废物。”
赵璇惊,这也敢骂,虽然是不受重视的皇子但别人都是偷偷骂偷偷使绊子。
虽然她知道司徒家就她兄妹两个,被告了也没几个脑袋砍,但是…
对上司徒相艳阴鸷嗜血的眼神,好了这是她的滤镜,但是她也确实怕,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打不过打不过。
赵璇钻进马车,谢渡安只淡淡看了眼司徒相艳,跟着她上了马车。
掀开帘子一角,赵璇感慨,踢到谢渡安算是踢到了。
好惨啊,不知道她当了河三庭的安监使会不会成为御前红人从此文武百官都要仰仗她的鼻息,再也没人给她泼脏水了。
为此赵璇回到京城第一件事不是去戏本杀馆。
“多少?!”赵璇抱着装官服的箱子追着户部主簿,周围全是留须的大人们,不老的人也看着老了。
户部主簿显然对这种惊讶加不满很熟悉:“只有二百两,河三庭本来就不在今年的预算里,今年开支又大,能有这笔银子已经不错了。你要还想批更多银子,今年上报去内宫商议,明年说不定能批给你。”
赵璇:“你是说这个河三庭我又要修缮又要自己招人又要处理疑难案件文书,如今就批给我二百两?”
“没钱啊赵大人!”滕主簿见她傻样压低声音说,“况且安监使虽然是陛下直接任命,但上任后没有功绩就没有品阶,品阶都没有户部那些大人哪里会拨钱。”
赵璇砰的一下把箱子放下,把户部的人吓一大跳,就见她转头出了户部大门。
滕主簿:“赵大人?五皇子妃?您凭据没拿。”
“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她还等着去交戏本杀的稿子,办这个劳什子河三庭逗她玩呢。
见赵璇往外走,一旁的同僚同滕主簿挤眉弄眼。
“就说吧,河三庭怎会这么好办?百年前也是周王爷自个拿钱砸出来的金衙门,后来才有了户部拨款。”
“陛下怎么就让赵家女领这差事?”
“河三庭这种得罪人的差事,说不定没多久又不办了。”
几人聊得火热,外头赵璇又打道回来了,旁边跟着黄公公。
黄公公:“陛下让户部再批些银子来,少说也要够河三庭重修。陛下知道各位想着当年周王爷不领分毫办河三庭,可当时是条件不好,如今不同了,河三庭重办的钱应该是不成负担。”
黄公公直接带了陛下的话,户部几人一边咬牙暗骂黄公公,一边点头称是。
辞职不成的赵璇假笑两声朝里走去:“来都来了,不带点走也不好哈。”
她两手抱着箱子冲户部和黄公公点头示意后离去。
真是见鬼了,天下不仅没有白得的好处,连兑来的奖赏也不一定是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