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这贱人生的!好好好。”程华世一手捂住头,一手指着地上的陈雅君,咬牙切齿道。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掀翻陈清圆,陈清圆身体飞出去砸到墙上,全身钝痛,五脏六腑似乎移了位。
陈雅君见程华世还想上前,她爬上来用尽力气抱住他的腿,“小圆快走,快走。”
她的声音微乎其微,陈清圆还是听到了。
“都是些贱人!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过得是什么苦日子?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出生?!不就是动手打了你们两下吗至于要死要活拼命?你们拼得过吗?啊?哈哈哈哈哈!”
程华世头顶鲜血,一脚踢开陈雅君,神情癫狂似修罗地狱恶鬼般低声道。
苦日子?
陈清圆一想到自己身体里流着一半程华世的血就恶心。
她颤颤巍巍从墙底站起,抓住刚才自己划拉在地上的水果刀,趁程华世不备一刀刺进心脏,十几厘米长的刀尽数没入身体。
“怎么拼不过了?”陈清圆的声音第一次在客厅中响起,沙哑粗粝。她的眼神空洞冷漠,拔出刀,再刺入。
刀的光影反反复复,折射出陈清圆沾满血液的脸。
陈雅君呆楞地看着眼前浑身鲜血的女儿和成了筛子的程华世,摹地动了,夺过陈清圆手里的刀,刀直直插进程华世的眼眶。
程华世惊恐的眼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淋淋的洞。
她们怎么敢,怎么敢……
“妈妈……”陈清圆忍着哭意,叫了声仿佛失去灵魂的陈雅君。
陈雅君如释重负笑起来,转过身,母女俩笑着拥抱在仇人的血泊中。
梦醒了。
冰凉的泪水糊满了脸,她是笑着醒的。
呆坐了一会儿,陈清圆才在浓厚的淡粉色雾气中发现昏迷不醒的另外四人。
她率先跑到钟榆身边试图唤醒她,但却怎么也叫不醒。无奈,她只得挨个叫一遍,仍没有任何反应。
陈清圆失力跌坐在地上,看着四周到地不醒的同伴,心里惘然,忽地瞥见水中开的正好的蔷薇。
陈清圆如梦初醒从地上爬起来,直奔水心蔷薇处。她使用相态力,手中窜出火焰,却还没有靠近便熄灭了。
她不信邪,又一次唤出火焰,还是如刚才一样熄灭。
怎么回事?毁不了么?
陈清圆站在齐腰的水中,混沌的脑中浮现之前几人的对话。
“小榆姐,等会儿我们要去干啥呀?”岳欣睁大眼睛语气好奇。
钟榆包裹在面巾之下的脸沉吟片刻,“末日危机下既有异兽,也会有异植,不过你们学校后山里的那株异植倒是挺特别的。”
岳欣:“是什么异植啊?”
四个人都很好奇,这种东西他们只在小说电影里看到过却从未在现实世界见过。
“不好说。”钟榆顿了顿,还是继续说,“对付异植要直击它的根系,它的根系连接地下,是养分来源,切断它的根脉是最快速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切断根脉,陈清圆默念。
既然相态力用不了,那么……
陈清圆果断抽出别在腰间的刀,寒光一闪,艳丽的花朵失去支撑掉落,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不过多时,粉色雾气逐渐消散。
*
又是一个艳阳天,头顶高悬的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炉炙烤地面。
钟榆安静坐在自己的床上,脖子上的链条蜿蜒蔓延,没入墙体。
摹地,她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腰背仿佛失去力量般塌了下去,毫无波澜的眼睛湿润了。
不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