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书包,问道:“不是你的吧?”
“拿错了。有事?”他斜靠着墙,指尖夹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问。
“我就想问问你,我和余则成离婚,你跟谁?”曲芸搅了搅面,好像就只是在问他吃什么。
“又来。”
余岁聿有些无语,从他小时候开始,这句话就成了曲芸的日常问题。
曲芸和余则成闹了那么多年,每次离婚都问他跟谁,最后都离不了。
余岁聿早已经习惯。
一开始他还会认真思考,后来对于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他不想再多花心思。
“是妈妈对不起你。”
曲芸望向她的眼里带着愧疚。
余岁聿第一次听她这么说,耸耸肩,故作轻松道:“无所谓,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如果我和你爸离婚,临芜这套房子,妈妈会留给你。”
余岁聿总觉得曲芸今天很奇怪,和平时的咋咋呼呼判若两人。
“你们真的要离了吗?”
他问的认真,目光落在曲芸的脸上。
曲芸错开了他的视线,扯出一抹笑:“没有,就问问你。”
“无不无聊?”
余岁聿扔下一句,转身离开客厅。
曲芸的视线落在他的背影,直到房间门“咔哒”一声关上,她才缓缓低下头,将没动几口的面随手扔进垃圾桶,提着包离开。
[现在怎么样了?]
余岁聿发给陈其夏的消息久久没有回应,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
两人上一次的聊天还停留在加好友那天。
他退出聊天框,点进和张梧漾宋至诚的群聊,发了条消息:[为什么她总是回消息那么慢?]
张梧漾喜欢将手机带进学校,回的很快:[爱上了?]
聿:[滚。]
张梧漾撇撇嘴。
余岁聿自己看不清楚,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可不会看不清楚。
明明成熟地要死的拽哥突然对一个女生开始做那些幼稚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关心,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她只发了一句话:[承认一见钟情不羞耻。]
余岁聿没再回复。
在他看来,一见钟情和见色起意没有区别。
那还是人吗?
陈其夏在卫生间拿出药涂在长出红疹的地方。
刘海有些长,挡住了视线。
她找了个皮筋随手扎起,才看见额头上一小片一小片的红疹。
药膏抹在额头,冰凉的触感迅速散开。
陈其夏望着镜子里的人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卫生间。
她去医院时没带什么东西,两手空空离开房间打算去学校。
一出门,陈文看到陈其夏瞳孔缩了下,立刻变了神色。
“谁让你把刘海弄上去的?”陈文突如其来的激动让陈其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