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嘴角弯起:“和督公大人一道,不怕迷路。”
“我不回去,别跟着我。”符近月警告,脚下步子加快,徐行之人高腿长,跟起来毫不费劲儿。
这条街很是繁华,符近月本想用轻功甩开他,可无奈人流如织,她施展不开!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符近月忍不住问:“你属什么的?”
徐行之愣了一秒,没想到人狠话不多的东厂提督大人会主动和他搭话。
“蛇,但是我并不喜欢蛇……”
“可我怎么觉得,你属牛皮糖、狗皮膏药的?” 符近月并不在意他的喜恶,只想说话刺他,不过显然,某个人脸皮堪比城墙转角处,三言两语砸不出个泥点子。
“牛皮糖应该很好吃吧?能被督公大人提到的自然不是俗物。”徐行之说的煞有介事,一脸认真。
符近月一时之间分不清此人到底是在自夸还是在自贬,她换了个思路,或许对于徐行之来说,骂他没准儿他也当成夸。
“你说的都对。”相比于动嘴,她更喜欢动手动脚,省事还见效!
”督公大人对在下竟信任至此?”徐行之声音欢快,符近月听的发毛,面无表情转头睨视他,她严重怀疑徐行之有演戏综合症。
明明打心底里不喜与她来往,在京城时总是逮着机会就要坑害于她,打从皇上令他们二人南下,徐行之仿佛被人夺舍,态度诡异般亲和起来。
等等!
夺舍?性情大变?
心脏七上八下,胸腔振动加快。
鉴于她自己的经历,符近月不得不怀疑眼前之人是否还是原来的芯子。
“三个月前,本督在护城河救了你性命,为表感谢,你曾言日后要做我膝下一条狗,为我驱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只求本督给予你一点信任。”
符近月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神情认真,语气严肃。
徐行之眨巴着眼睛,在符近月墨色瞳仁里看到自己:“如此,督公大人是否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徐行之笑的狡黠。
她果然没猜错!
徐行之就是换芯子了!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难怪这段时日徐行之对她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符近月不动声色问道:“什么条件?”
徐行之正色道:“日……后。”
他说的义正言辞,声音不大,符近月却觉得周围人看他两的眼神奇奇怪怪,徐行之泰然自若吐出的两字在身后那两人耳里炸起千层浪高。
朔月青鸢对视几秒,纷纷互相嫌弃别开脸。
青鸢: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大人才没有在调戏死阉狗。
朔月: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大人才没有被死贱人调戏。
符近月老神在在,狐狸眼大大方方落在某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来回打量扫射,堪比现代医学上的x射线。
“ing起来不看条件?”符近月眼皮折出好看的弧度,卷而翘的羽睫浓的像一把精致小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