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非真心,娶妻只为藏身,且农女多老实,床笫之私羞于启齿,表面夫妻亦无人知。
怎料闻此言,柳家姐弟充耳不闻,柳成惠又开口:“姐,你还是跑吧!”
“有多远跑多远!”柳成梁随声附和。
柳成荫叹气,继续安抚:“姐再想想办法,不能丢下你们。”
若她真跑了,还不知柳艳会如何对他们?重活一世尝过亲情滋味,再不愿孑然一身。
“尔等何意?”立于门旁的少年被无视,不免失了面子,心内也愈发疑惑。
身份暂且不论,光凭他这样貌,还降不住农家女?
三人再次无视,柳成惠握紧长姐的手,折中道:“姐,我们一起逃吧!只要不分离何处皆为家!”
“姐!只要你开口,我们都跟你走!”柳成梁跟着附和。
少年蹙眉,忍不住上前插话:“此事我能解决,姑娘为何不嫁?”
灶房不隔音,方才之事听得一清二楚。
这农家女也是怪,不嫁那大夫有情可原,可他又差什么?
柳成荫看他一眼,还是直言道:“你无名无姓,连身分都忘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嫁刘大夫不行,嫁他更不行,这人一瞧就是绣花枕头外加拖油瓶,跟那刘大夫并无区别。
柳家姐弟看法相同,农家汉子贵在踏实肯干,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穷人家过日子从不看脸。
一入农家院,少年屡屡碰壁,见无人理会自己,蹙眉更甚。
握了握拳,他咬牙道:“无需你嫁,我入赘可好?往后以姑娘为天。”
闻此言,柳成荫心念一动,笑着开口:“你们先去灶房看火,姐有话跟他说。”
见他们不愿走,又催促道:“没事的,姐打得过他。”
说罢,挥了挥拳头,看的少年一脸懵,连连后退恐牵连。
没穿过来前,她可是颠大勺的,还能一人扛起半头猪,如今这幅身子底子着实差,但胜在打小干农活。
打发走孩子们,柳成荫直问道:“那你先说说,你到底是谁?为何重伤昏迷在我家柴房里?”
少年闻言只是摇头,柳成荫又问:“那你为何入赘?”
光凭他的长相,去给官老爷做男宠,照样吃香喝辣,亦或进宫做个面首,不比伺候她强?
农家女话多,少年心有不悦,却耐住性子答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当以身相许。”
闻此言,柳成荫心下终笃定,这小倌定想起来了,而今嫁她欲从良。。。。。。
“你这理由。。。。。。我接受了!”
此事于她雪中送炭,亦能解燃眉之急,但事有约法三章。
“你可以入赘但我没有聘礼,我不同意你就不能碰我,还得给我干活。”
“就算以后反悔了,你也不能离开,必须等到我不需要你为止。”
“如果这些都同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
凶悍的农家女甚是蛮横,但此番话正对少年心思,他对柳成荫没兴趣,自然不愿行周公之礼。
只待时机成熟,他去留不由她。
思及此处,少年淡道:“那便说定了,姑。。。。。。娘子不可悔。”
“你叫什么?”刚欲走,却被柳成荫叫住,少年回身又道:“唤我相公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