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她喜欢,便说要送她,乌白正要说话就听洞外几声闷响,她神色顿时紧张。
“有人来了,阿姊你先回去。”
说罢,不等妇人应答,乌白按动洞中机关,石门落下,她走向洞外。
“是你?”
洞外,腰挂蔺家令牌的侍卫朝她拱手,随即脚步一让,一位女子露出身形。
乌白看向来者,拧眉。
“你是何人?”
女子样貌秀美,语气却干脆。
“蔺谦月。”
“她便是你之前所说患者?”
乌白看过蔺谦月,转向侍卫,后者摇头。
“并非如此,此为在下主人,想与神医详谈。”
闻言乌白看着蔺谦月的目光有些好奇。
她虽极少出山,却也曾听过蔺谦月名号,知晓其祖父是近日故去的蔺家家主,兄长是蔺家少主,她自身于经商一道亦是出彩。
此等才女,乌白一向颇有好感。
“蔺小姐,请坐。”
洞外有一个石桌,以及两块不知从何处搬来的石头,上方被勉强磨出个平面,可供人稍坐。
乌白走回山洞取了茶水,回来时见蔺谦月已经在桌旁坐下。
“我还担心蔺小姐觉得粗陋。”
蔺谦月环视周围,笑道:“神医谦虚,此处比之城中更有几分野趣,何来粗陋。”
她接过乌白递来的茶盏,低头抿了一口。
“好茶!”
蔺谦月目露惊奇,“未曾想到山中竟还有此等云华。”
乌白笑笑。
“四雁山顶有一小片茶田,应当是从前之人留下,我偶然得见,便采了些。”
“蔺小姐,不知患病之人有何表现?”
乌白话题转的极快,好在蔺谦月对此无甚不适,将茶盏放回桌面,沉吟片刻,答道:“他……他发病之时力道极大,见人便伤,似野兽般毫无理智。”
“除此外,他此次发病已过去七日却仍旧迟迟未曾好转,眼看他痛苦我却束手无策,实难心安。因而才来求神医出山医治。”
蔺谦月说到此处,神色有些为难,她手指不自觉摩挲着茶盏,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