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尚顿住倒茶的手,许久后才道:“打什么主意?我能有什么鬼主意?”
陈瑜呵了一声道:“徐禾尚你没有失忆,换句话说,你并没有忘记前尘往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从你那日穿的锦绣华袍来看,你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又怎么可能随便与人成婚?若真的随便与人成婚,心里定然盘算些什么。”
屋里安静的很,偶尔窗外飞来鸟叫,也会惊扰到两人。
但这份安静并没有维持很久,徐禾尚呵呵道:“阿瑜,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说的。”
陈瑜起身看着徐禾尚的眼睛道:“我在说什么你已经懂了,只是装作不懂而已。徐禾尚,不管你在盘算什么,都不能伤害猪场。另外,名声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被别人认为一对夫妻,我损失不了什么。如果对你有用,尽管拿去这头衔。对了,也是为了感谢你这段时间帮了我很多。”
徐禾尚心中滑过失落,面上喜笑颜开:“阿瑜,我饿了。”
“……”,陈瑜道:“自己去吃饭,别等我。”
徐禾尚问道:“为何?”
陈瑜:“呵,自然是我不想听他们再传你我‘夫妻’的事情。你吃完给我带一份回来,记得不要辣。”
徐禾尚笑道:“好。”
陈瑜等徐禾尚离开后才又端起徐禾尚刚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心道:“徐禾尚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不过,徐禾尚显然没有失忆,为什么要装作失忆呢?他能自己看懂图纸,也能自己制作压缩机,手法娴熟。救他回来的那一日,不光是锦绣华袍,就连谈吐都不凡,还有身上的伤口……”
陈瑜越想越觉得徐禾尚这个人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
虽然表面呵呵呵嘿嘿嘿的,但是为人精明着呢。
从陈百与她几次说徐禾尚有多会办事,有多聪明来看。
陈瑜得出结论:徐禾尚这人不简单呢。
陈瑜放下杯盏,一步一步的走到办公桌拉开第三个抽屉拿出一个本子。随意的翻开一页,每一页每一条都记录着徐禾尚不同寻常的地方。
可奈何没有证据。
陈瑜叹息一声;“徐禾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陈瑜看着外面明媚的天气,只觉得迷惘极了。留着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己身边,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陈瑜又往后翻起来了本子,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一月二十号,陈徐二人关系曝光。谁曝光的?
等墨迹干透,陈瑜才合上本子放在抽屉里锁好。
陈瑜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嗑了几颗又一把把瓜子扔回盘子里。
随即坐下拿出账本和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
陈瑜有个毛病,每次遇到不解的事情,想不通的事情,烦躁的事情就会嗑瓜子,打算盘。
莹白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波动着原木算盘,一缕阳光洒在陈瑜侧脸上,几率头发落在鬓边,偶尔几处清风吹过,发丝飘荡的打在陈瑜鼻尖上,看起来格外的动人。
至少徐禾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女子算盘窗景图。
徐禾尚的心生生的扯动乱跳,那里面好像装了一头野兽在叫嚣着,想冲破一切的跑出来。
陈瑜听见门被推开的声响,神思从账簿上回了过来,右手指停下打算盘的动作,看向来人暗黑的双眸,不禁的蹙眉道:“你为何这般看我?知不知道很吓人。”
徐禾尚不言不语,许久后才呵了一声道:“阿瑜好看的紧,我自是看的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