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诚实柔弱的你让我感觉好陌生。
纪绮罗与江晚渡朝前走了十余米,终于看见了一名身着绣竹白衣,哭得满脸是泪痕的青年。
青年倚在一块岩石边,双手捂在怀中,蜷成一团,脸色发白,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纪绮罗上前,蹲到青年身边,询问:“伤口在胸腹部位吗?”
“不。”
青年摇摇头,“伤口在手上。”
“手掌断了?还是手指断了?”
纪绮罗边问,边朝青年的手看去,却没有见到血液伤痕。
嗯?
好像跟她想得不太一样。
纪绮罗隐隐察觉不对。
这时,就见青年把手伸到她面前,张开了五指,哭唧唧地说:“你看!”
纪绮罗视线定格在青年的手指上——
食指指腹处,有一条细若发丝,不足一寸的血痕。
纪绮罗:“……”她要是再晚来一些,伤口已经愈合了吧?
“你用嘴巴含一会应该就好了吧。”纪绮罗给出建议。
“不行的大夫你不要放弃我啊!”
青年听见她这么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如泉涌般噼里啪啦往下掉,“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啊!”
纪绮罗:“……”不要说得你好像要死掉了一样啊。
“别哭了,我帮你治。”
最终,纪绮罗还是败给了青年如魔音贯耳的哭声,凝结出一团清水,让青年把手指放入悬浮的水中。
“冰冰凉凉的……好像没那么疼了。”
青年终于不再哭嚎,“大夫,谢谢你啊。”
他这才有余力自我介绍:“我叫鱼振河,方才让二位见笑了。”
纪绮罗见他冷静下来,忽然问道:“你的痛觉感官很灵敏吗?”
“你怎么知道?!”
鱼振河惊讶地看着纪绮罗。
往常有人见他为了一点小伤哭天抢地,只会嘲笑他弱小无能。
纪绮罗是少有能察觉出真相的人。
“我的天赋有些特殊,痛感天生是常人的数倍,随着年岁增长,天赋越强,我的痛感也越强。”
鱼振河抹了抹脸上的泪花,吸着鼻子说:“现在,我的痛感是寻常人的数十倍。”
那点小伤,寻常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对他来说,无异于断手断脚之痛。
“原来如此。”
纪绮罗了然,又好奇问道:“你的天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