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回常乐镇,我要回我的小屋躺我的小床呜呜呜……”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烧不尽荒原上空。
鱼振河边哭边把胳膊甩出残影。
一只皮毛雪白,有三个脑袋的黑眼兔子,其中两个脑袋张着嘴,死咬住鱼振河的手指,最右边那个脑袋也伸长了脖子,试图咬住鱼振河的小拇指,随着他的胳膊甩动,长长的脖子一摇一晃。
“这不是魔眼三头兔吗?”
江晚渡伸手钳住鱼振河,让他不要乱跑,“我记得它常见于混沌教派的领地。”
“或许是通过无垠秘境误入这儿的。”
游千金指尖一抬,细微的破空声延伸向魔眼三头兔,正冲鱼振河胳膊乱蹬腿的兔子动作一僵,四肢张开,仿佛是被无形的丝线拉扯束缚住了。
“我记得它的弱点是眼睛。”
仿佛能听懂人话似的,在游千金说出“眼睛”一词时,从未眨过眼的魔眼三头兔眼皮颤动,要以极快的速度闭合。
“嗤!”
然而,它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
锋利的剑气穿透了左侧脑袋的眼睛,紫色血液迸溅,左边脑袋松开咬住鱼振河手指的嘴,发出尖锐惨叫。
不同脑袋的痛觉是共享的,另外两只脑袋也张嘴惨叫,闭眼的动作遭到打断。
持剑之人乘胜追击,如法炮制刺瞎了另外两只脑袋上的眼睛,剑气透出富有弹力的眼珠没入大脑中,将脑花搅碎。
魔眼三头兔“啪”一下落到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确认魔眼三头兔死亡,纪绮罗收剑,来到鱼振河身前,“鱼道友,把我手给看看。”
鱼振河哭哭啼啼地伸出手——
手指皮肤上有几处齿印凹痕。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连皮都没破。
纪绮罗:“。”意料之中。
“鱼道友你的防御真是异于常人的强啊,不愧是痛觉换的天赋。”
游千金惊奇地说:“这只魔眼三头兔虽才炼气期,咬合力却不输于一些初入筑基的魔兽,却只能弄你一手口水,换成是我,手指或许已经被咬断了。”
鱼振河颤颤巍巍地开口:“我感觉手指跟断了没什么差别……”一样很痛啊!
“鱼道友,试试这个。”
纪绮罗掐诀洗净鱼振河的手指,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盒。
打开盒子,在场众人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清凉药味,再看里面装着浅浅一层黏黏糊糊的绿色膏药。
纪绮罗拿出一根细长小勺挖出一点儿膏药,直接抹在鱼振河手指的齿痕上,她指导:“鱼道友,用你受伤的手指把药膏抹开。”
鱼振河:“……”大夫,你会叫断手的人拿断掉的手去给自己包扎伤口吗?
这到底是治疗还是酷刑啊?
“……好。”
忍着泪,鱼振河还是用发颤的手指抹匀了药膏。
只过了一会儿,鱼振河皱巴的脸逐渐松弛,他惊讶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等等。”
他意识到了什么,“与其说不疼,不如说我都感觉不到我那几根手指的存在了,这是什么药?”
纪绮罗挺起胸膛,自信开口:“我叫它纪大夫的温暖牌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