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书中,锦书这个点正因为伤了同门而被关禁闭,不知是何原因,陈赋舟也没有被提及,年岁不大的亲传弟子并没有几个,所以长老们只是默默忍受着怀山真人整日的得意洋洋,并没有想起来让年轻弟子们前去试炼。
不过她心中虽有几分不安,也在听到玄清真人宽慰地说道这妖修为不高、只不过让众人出去长长见识后放下心来。
到底是年轻的弟子们第一次单独出远门,玄清真人再怎么心大也不会掉以轻心,他拉着两个弟子百般叮嘱:
“出门不要随便惹事,但如果有人招惹,也别忍气吞声。”
“你们大师兄脾气软,又是个丹修,你们多照料照料他。”
“大师姐呢脾气不大好,记得跟紧她,别和她走散了。”
“打不过千万别逞能,待会让阿福给你们准备几个唤影玉牌,出事了就用灵力激发,宗门自然会派人过去,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玄清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千叮咛万嘱咐中都是老父亲般的慈爱,两个弟子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
话毕,只见殿外,阿福搂着一堆唤影玉牌,冒冒失失地往这边跑,锦书刚想提醒他慢点,就看见他一脚飞起,滑稽地栽倒在地。
锦书提醒还没说出口又咽了下去,她好笑似得上前一把提起阿福的衣领,将他捞了起来,又蹲下来把玉牌一个一个捡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阿福重重的摔了一跤,本来年岁就小,忍不住痛,委屈地站在那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锦书看他圆圆的小脸涨得通红,哭的满脸眼泪显得分外可爱,不由得捏了捏他鼓鼓的腮帮子。
阿福好像被这个向来骄纵、爱恶作剧的师姐突如其来的关怀吓了一跳似得,也顾不着哭了,慌慌张张地就把地上的玉牌一股脑地拾了起来,堆在了桌子上跑了。
锦书嘟囔了句:“有这么怕我吗?生怕和我多呆一秒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赋舟从桌上捡起几枚玉牌踹进怀里:“师姐,要一起回去吗?”
锦书点点头,也揣了几枚玉牌,同他并肩走出殿外:“对了,你待会有空吗?”
陈赋舟:“嗯?”
“如果有时间,能不能教教我编辫子。”锦书眼神恳求,做出了一副拜托的模样,两只手也握在胸前,眨了眨眼睛看向陈赋舟。
爱美人设不能崩,其他人估计没有玄清真人这么好骗,如果被发现就糟糕了,还是尽早学会为妙。
锦书坐在桌旁,陈赋舟站在她身后,动作轻轻地拆下了她的发带,锦书感到一双手在自己脑后仔细地运作着,自己对着镜子只能看见那双手灵活地把玩着发丝,令她看的眼花缭乱,一时也不知是觉得麻烦师弟而感到丢人还是怎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
“师姐,抬头。”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下巴,轻轻地往上抬了抬。
镜子中的少女美丽动人,两个团子工整地待在耳侧,几缕长长的直发从两侧往下散开。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手艺真这么好啊,可惜我刚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路。”锦书转过半个身子,朝陈赋舟呲起大牙。
他谦虚道:“师姐若是想学,不妨每日都来找我。”
两日后,甸兰城。
甸兰城被一座座大山围在中央,离天玄宗并不算近,一行人乘坐交通法器早早就出了门,马不停蹄地赶到时已接近黄昏,大师兄唯恐周围山群中有法力高强的妖兽,便提议先在甸兰城修整一夜。
黄昏时分,巍峨耸立的群山和天际线紧密相接,大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甸兰城如同一颗明珠镶嵌在画卷中心。
车停在了修仙者常住的一家客栈门外,锦书脚步轻盈地跳了下来,扫视着四周新奇的一切。
甸兰城虽然在大山深处,却坐落于一条重要的交通路线上,此时虽然天色已暗,但是大街上人来人往、形色各异让锦书看花了眼。
“小师妹坐了一天车还不累吗?”步阙乾紧随其后下了车,他笑着拍了拍锦书的头:“先进客栈吧。你若是想在城里逛一逛,也等大家收拾好了再一同上街。”
等一切收拾妥当,一行人终于喘了口气坐在客栈一楼的大厅用膳。
“大家不用客气,今日想吃什么就点,大师兄请客。”步阙乾大方的接过小二递来的菜单顺手递给了身侧的人。
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他手中接了过来,她容色秀丽脱俗,脸颊饱满红润,长眉入鬓,唇如花瓣,虽是修仙之人,却一脸富贵相,好似一朵雍容华贵、艳而不俗的牡丹,正是大师姐燕临。
燕临嘴角一动,似是要笑,两片饱满的嘴唇里吐出来的话丝毫不留情面:“少来了,花的是你的钱吗?”
步阙乾被堵的哑口无言,好脾气地摸了摸脖子,转移话题道:“师妹你别闹我了,快看看吃什么,点菜吧。你看小师妹为了去逛街猴急成啥样了,屁股都快从椅子上飞起来了。”
锦书正乐滋滋地趴在燕临肩头看菜单,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客气的回道:“大师兄你可少来,谁是还在车里时就打着算盘,要拿多余的钱去买草药了?”
“你拿这钱炼出来的丹药要是不分我几颗,可别怪我告诉长老们。”
陈赋舟眯了眯眼睛,溢出几分笑意接道:“大师兄可千万不能厚此薄彼把我给忘了。”
谈笑间,店小二已经把菜都上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