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那个。”
“哦!是留在淮北继承家业的那个。”算是打了个正式的招呼,却连年轻人的姓名也不问。
老者随后目光落在另一人的身上:“朱杰,你是想翻旧账也得找个说得上事儿的吧?他老子当年胆小的都不曾来,现在是没人了,还是你朱杰江郎才尽失势了?”
话语中的不客气丝毫没有被叫朱杰的老者生气。
他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佯装好奇:“你难道不知道?你那跑到江城想调查我老底的孙子,和他们家的孩子处朋友了。”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他笑了几声,随意道:“那天我派去的人吓唬了一下小孩,把你家孙子吓得哦,抱着人家都不撒手嘞。”
也不管两人愈加暗沉的脸色。
朱杰脸色一变,语气沉着:“我朱杰做事从来不留把柄,当年是我心善,留了那个混混的小命,才让江凌那臭小子死抓着那件事不放。”
“容明义,你应该也知道你侄女学校里发生的那件事吧?”
掩在桌下的双手攥了攥,容明义山不显水的抬起平静的目光:“我很忙,旁的事我从不过问。”
“哈哈哈哈哈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吧?”
朱杰边拍了下手说道:“容家长子?那晚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确实不舒服吧?天这么凉了,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还要半夜飞到江城去处理小辈的事儿,真是尽责尽力啊。”
同时,朱杰的下属拿出一个平板放在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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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下:
背景像是在仓库里,被丢在废弃家具堆旁的年轻女孩露出一张稚嫩的脸蛋,此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打量着四周。
“容玉儿!”
脱口而出的模样,让朱杰失笑:“她听不到的,这只是监控。”
“你想怎么样!”
此时,一旁的江仕邦稳如泰山。
苍老的声音缓慢响起,带着肯定:“孩子,你先平复好情绪,这事是冲着我们江家来的,倒是让你们受到牵连了,等此事过去,我江仕邦会亲自登门道歉。”
“朱杰,我当年错信于你,还以为你是个可信之人,自那件事后,可见一斑。”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朱杰就只能做那爱财的小人,这世道就这样。
江爷,事已至此,你应该明白现在你要做什么吧?
这一切,你也不能怨我,要怨!就怨你那个一根筋的孙子!一个卧底而已?
当年他虽然偷到了名单,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就算回到警局交上去了,我也能瞒下来!”
“放肆!你真当淮北是你一手遮天?”
江仕邦狠狠地砸了下圆桌。
五六年前,江仕邦正带着儿子融入政圈内的核心人员宴会。
而朱杰则是政圈里独树一帜的,也是大家私底下认为最会敛财的人。
本来江家是不会与这种人来往,因为大家都知道,朱杰被查出来是早晚的事儿,直到朱杰找到了江仕邦。
他当时讲,他在国外做生意,合作方也是和他一样的身份,只是在货源从国内发出去的时候,卡在了公海交界处,再加上对方的钱已经到账。
朱杰面对这笔巨款没有理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