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算不算我赢了。”
清亮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鳞泷停下了脚步。
刚刚还眼神麻木的妇女此时眼中盛满了星光,手中还摇晃着那张万元日钞。
“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鳞泷转过身来,下巴对着地面上的包被点了点。
“这个啊。。。。。。”白果拉长了语调,抱起那团包被,轻轻拉开。
“汪!”一颗毛发蓬松柔软的黄白色狗头钻了出来,两只雪白的爪子搭在白果手沿,吐出粉色的小舌头。
青年眼中满是得意,举起小白包在被子里的身体晃了晃,“我可是提前半天就到这里等您老人家了,为了确保老师今天会下山,昨晚我给小白小黑喂了不少厨房的猪肉呢,还把盐和糖全部装走了。我厉害吧老师!”
没有等到师父的夸奖,鳞泷额上青筋一根接一根地迸起。他随手抄起一根路旁的树枝,“浪费粮食,还逃了半天的训练,不准跑臭小子。”
虽然最后没逃掉老师爱的责罚,但是他终于被鳞泷承认完成了伪装一道的考验。
——
最终考验不止是炭治郎毫无办法,就连白果都感觉自己要秃了,因为绑住铜钱的头发是从他头上拽下来的。而他每天不是射偏了就是射空了,甚至有时箭还没到就落了下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二人毫无进展,冬雪融化,春风路过,蝉鸣声正式宣告夏日到来。
月光透过铜钱的孔眼,照在不远处仰面躺倒的青年身上。
哪怕过了两年,青年的容貌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同样是风吹日晒,炭治郎黑了不少,可他还是那副苍白的模样。
就连身体也只是较平常多了一层薄肌,而隔壁15岁的少年已经拥有了完美的八块腹肌。
白果枕着双臂,对着繁星叹气。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义勇先生写信了,上次写信还是一年半以前,为了问有关呼吸法的问题。
义勇先生回信告诉他“如果没有进展也不必纠结,想要依靠单纯的训练来彻底领悟呼吸法,本身就很困难。
想来只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有所感悟。”
回想信中的每一句话,青年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喃喃自语,“必死的决心。。。。。。难道要我去跳崖么?”
如果错过了这次选拔,就要再等一年的时间。
白果坐起身子,双手无意识地用力揪住身下的杂草。脑海中一闪而过义勇那双海蓝色的双眼,他答应了对方两年后再见的。
作为最好的朋友,就不能食言。
瀑布最高处,河水奔腾而下,水声震耳欲聋,扑面而来的寒意驱散了夏季那一丝悸热。
白果在心中默画十字,希望义勇先生保佑他等会跳下去不要砸到石头上。
上帝:这不是我的活吗?
深吸一口气后,青年张开双臂,正对着身前咆哮的飞浪,闭上双眼,任由身体疾驰坠落。
下落的过程中,他的脑海闪过无数画面,无数水花溅在身上,激起凉意。
【我会死吗?】他想。
万千繁杂思绪,一道白光闪过,无数金色粒子从他的躯壳中漫出,又重新钻回心脏所在之处。
白果睁开了双眼,[贡特尔梅尔]出现在手中。
弓身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他大力拉开弓弦,弓箭凝结其中,红色眸子中盛满破釜沉舟的决绝。
伴随着弓弦“嗡嗡”地震颤声,七根光箭钉破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一道圆形的符文光阵以此为锚点,发出刺眼的白光,四周的河水都被吸进这道光柱之中,形成一道又高又宽的水墙。
“扑通”一声,蕴含着魔法之力的水墙温柔地接住了它的主人。
嘴上说着不管实则在暗中观察的鳞泷师父:什么比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