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日轮刀逐渐靠近那两条人影,一道声音从门口处幽幽响起:“你还知道回来啊。”
紧接着一道白光从青年指尖处亮起,照亮了大门前的空地,原来那两道影子正是白果和炭治郎。
炭治郎半倒在地上,手里撑着一根木棍,虚弱地抬起头问道,“是富冈先生回来了么?这么晚还来打扰实在是失礼了。”,随后再也坚持不住一般重新倒在了地上。
“咕咕咕”地声音从二人的腹部传来,白果在地上阴暗爬行,满脸幽怨地抱着炭治郎的头哭诉道:“我们父子俩马上就要饿死了,你满意了吧。炭治郎,是爸爸没用给你找了个不合格的母亲。”,说完他还做作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
义勇:不合格的母亲指谁?
无奈地把沉迷在演戏里的某人和即将饿晕的炭治郎拎进屋里,富冈大厨重新上任。
虽然家里没有什么食材了,但是米饭和咸菜管够,把米粒清洗干净加水放进大锅内,两刻钟后锅盖便冒着热汽传出了浓浓的米香味。
哪怕只有白米饭和酱萝卜,对饿了几乎一天的两个人来说都是珍馐。天知道等到中午义勇先生没回来时,白果信誓旦旦和炭治郎保证可以先填饱肚子再等人,结果在背包里扒拉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口吃的时有多绝望。
最可怕的是,两个人合起来口袋里竟然没有一毛钱,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兜比脸还干净。
又饿又累又穷的两人只能躺在地上试图保存些许体力。
狼吞虎咽完毕后,白果满足地拍了拍肚皮倒在了座位上:“义勇先生,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考虑把健太郎骗回来烤了吃了。”
【健太郎又是谁?】陪着二人一起用餐的义勇端着碗在心里发出了疑惑。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谁是健太郎了。
用完晚餐后,炭治郎主动提出要包揽洗碗的任务,富冈义勇用实际行动拒绝了对方,不由分说地将两人赶去沐浴休息。
第二天一早,一只相比宽三郎要年轻的多的鎹鸦,落在了庭院的黑松树梢上。
鎹鸦:“很高兴见到您,水柱大人。在下健太郎,请问白果队员昨晚是宿在您这里吗?”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从乌鸦的尖喙处发出,站在檐下的义勇缓缓点了点头。
健太郎:“那么,他还没有起来么?”
面对鎹鸦的提问,义勇开始发呆,他该如何和对方解释白果一般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会睡到日上三竿这种事情。
一人一鸦面面相觑,直到炭治郎从屋内走出,对他们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富冈先生,啊,健太郎先生也在。”
“早上好,灶门先生。”黑漆漆的鎹鸦从树梢飞下来落在地板上,用翅膀优雅地对少年行了个礼。
没错,健太郎是一位绅士鎹鸦,它是在昨天上午循着踪迹找到二人的,因为白果的队服和武器之前就已经打造好了,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等待一段时间,直接就可以走马上任。
所以今天它是带着灭鬼任务来的。
在昨天和对方短暂接触过后,它本以为它的第一任主人会是一位同它一样的绅士,没想到今天别的队员都吃完早餐了,它的主人还没起床。
不过作为一名绅士,可不能在主家家里发脾气。
从健太郎那里了解到白果今天就要出任务后,炭治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一个人提前回老师那里。
义勇家大门口,炭治郎:“麻烦富冈先生帮我转告白果先生,我先提前回去了。我有点担心祢豆子,鳞泷老师估计也还在家里等我们。”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转达的。
少年挥了挥手,转身朝着狭雾山的方向走去,走出一段距离后,背后却传来了呼喊声。
“炭治郎!”
他转过头去,刚刚起床的白果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义勇和鎹鸦。
白果从怀里掏出七八张钱币塞到炭治郎手里,眼睛亮晶晶地对少年说道:“这个拿好,等到了镇上就雇辆车回去,两三个小时就能赶到。”
知道对方是什么性子的炭治郎没有拒绝,收下了这份关怀。
白果:“记得帮我向鳞泷老师问好,等我有空了一定会回去的。一天都不给我休息主公真是太过分了。”
炭治郎点了点头,再次与二人一鸦挥手告别迈向归家的路途。
目送少年走远后,白果气势汹汹双手掐腰,转过身用欧巴桑的语气开始教育义勇:“孩子要出门了你都不知道给点生活费的么,那么远的路没吃的没喝的,你居然打算让他一个人走回去。”
义勇沉默:孩子又是谁,炭治郎么?
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的健太郎一个猛扑落在白果头上开始批评对方,“在别人家做客就要有客人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