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缦一瞬间的震惊后立即爬起来跪住,声音哀婉,好像有天大的委屈:“……王爷?这是为何?”
还不待盛凌渊喝斥她。
旁边的彩云泫然欲泣:“王爷……奴婢也不知王夫人为何突然来小姐屋里,还和小姐争执起来……还动了刀子!小姐受不住惊吓,竟昏了过去!”
盛凌渊与李侍郎商量如何治理淮河水患的事情,说是让他的一个门生去办。
朝中看似两位皇子势力林立,实则摄政王的党羽几乎遍布了整个朝堂,与盛凌渊今日商讨的这位李侍郎,官拜户部侍郎。
这姓李的乃是盛凌渊其中一个最得力的爪牙,不仅办事厉害,花花肠子也极多,善钻营,很会奉承人。
两人刚说到那个门生,彩云忽然闯入。
因是侧妃娘娘屋里的人外面守着的侍卫不敢拦,也幸亏没拦,不然事后肯定少不了一顿板子。
乍然知晓长衡鸢因受惊昏过去的消息,盛凌渊赫然起身,立即叫人去把太医找来,就火急火燎地往长衡鸢那屋赶。
长衡鸢的住处离盛凌渊不远,甚至说的上是离得最近的。
短暂的路程,彩云三言两语便把事情的经过悉数告知盛凌渊。
盛凌渊勃然大怒,连说好几句要整个丞相府与王缦那个贱人陪葬。
王缦一脸呆滞,半晌回不神来。
盛凌渊匆匆离去前,厉声留下一句“你最好祈祷孤的雀儿无事……否则你便是整个丞相府的罪人!”
盛凌渊一进屋就看见了晕在窗边的长衡鸢,旁边红柱上还插着一把匕首,怒道:“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久连件袍子都不晓得给侧妃披上。”
刚取来披风的婢女听到摄政王的斥责,吓得话都讲不清楚了:“王、王爷……奴婢该死,求王爷恕罪……”
盛凌渊挥手让人带了下去,夺过披风披在长衡鸢身上,又从长衡鸢的肩摸到手腕,细细检查一番,探了她的鼻息后,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让太医诊治。
做完这些,盛凌渊再次走到那根红柱子,拔起那把匕首。
太医替长衡鸢把了脉以后,向盛凌渊禀报:“禀王爷,侧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许惊吓,上次臣为侧妃娘娘开的安神药应该是吃完了,臣再为侧妃娘娘开一些……”
盛凌渊不置可否:“你看着办,只要能调养好雀儿的身体,孤定会好好赏赐你。”
“是,是。臣明白。只是……”太医连说了两个“是”,想到什么要交代王爷,但不好开口。
“只是什么?”盛凌渊因太医支支吾吾的话又紧锁眉头,担心长衡鸢又有哪里不适,追问他。
事情倒也没盛凌渊想的那般糟。
太医把话说完:“只是这药有些苦。王爷要多劝侧妃娘娘喝下”
“良药苦口,孤知道了。”长衡鸢并无大碍,盛凌渊放下心来。
准备收拾人了。
盛凌渊眼中都是厌恶:“去审!去问问那蛇蝎心肠的贱人为何要害孤的雀儿。”
王缦开始死不认罪,还一口咬死是长衡鸢陷害她,到后面实在受不住刑,屈打成招了。
屋内长衡鸢还未醒,盛凌渊守在一旁。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十年夫妻啊……”
屋外王缦的哭喊不绝于耳,盛凌渊面露嫌恶,嫌吵。叫小厮堵住她的嘴“还有力气,就再打,打到她没力气,发配了去!”
王缦悲痛欲绝,字字泣血:“王爷!你好狠的心啊!”
说罢晕死了过去。
盛凌渊眉头紧蹙,让人把她拖了下去。